“咦,你给我说道说道。”
“嘶,公然短长。”
“没错。”柳三变感喟一口。“我辈武夫确切难也,不但登品时要受肉身桎梏,燃烧气血,寿命没法与其他修士媲美。还要比其他修士更难晋升,破两品才气相称于别人一境,并且半点草率不得。”
柳三变讲到此处神采飞扬,恨不到手中酒壶立即满上,他要痛快豪饮。
“村夫笑其贪得无厌,遇货不避,又妄图高位,自取灭亡。”
赵戎愣愣的看着柳三变,感觉此时的他,很不一样。
“是三变无用,这么多年下来,也才是个六品武夫,愧对师父厚望。”说完他又将手中已经空了的酒壶倒了倒,可惜无酒。
“……”
“但是,同境之间,我辈武夫只要与其他修士近身,皆是无敌!”
“没错,这是当年姜太清改的,南清闲洲,北鲲鹏洲,东太一洲,别离对应剑修、武修、道修第七境,剩下的西扶摇洲则对应三者皆有的扶摇境。”
“赵老弟,你可知武道九品以后是何风采?”
“这便是,玄黄修真界,武道山颠。”
“是武修在扶摇境后所要经历的境地爬升。”柳三变略微沉吟,便决定和赵戎讲细些,毕竟是新人初窥门径。
赵戎将扉页念完,再今后翻去,已经是记录着五式拳法的图文,他轻呼一口气,昂首看向柳三变。
“停停,别跑题了,最后呢,哪个赢了?”
“吾,却不然也。”
“嗯,确切,不过厥后被本座宰了。”
“道修第七境,太一。”
“……”
火堆旁的阴鸷男人现在神采平平的盯着赵戎手中那本名为《负山帙》的拳谱。
“他是我师父,当年他游历至大魏,当时我还幼年,在一个酒坊旁遇见了他,他贫困肮脏,却馋那酒香,哄我去给他买酒,说是要教我打拳,长大后做那敢叫彼苍气变的鲲鹏武夫,我问他甚么是鲲鹏武夫,甚么又是彼苍气变,他指了指头顶,那是已经酝酿了一天的压城的黑云,‘一拳递出,老子叫它下就下,叫它晴就晴’……”
又碰到两座“大山”,苏小小的才女梦再受重创,她鼓了鼓嘴,眼巴巴的看着赵戎。
“呵,我还不晓得你在想甚么,我可奉告你了,我们间的商定是浩然境,你如果单单成为武夫,即便入品,你也没法成为伏矢剑主,伏矢剑主必须是剑修,即便没有本命飞剑,也必须走剑修门路。”
“吾观此虫平生皆是负重登山,坠地不死则循环来去,直至力竭而终。”
“蝜蝂者,善负小虫也。行遇物,辄持取,卬其首负之。背愈重,虽困剧不止也。人或怜之,为去其负。苟能行,又持取仍旧。又好上高,极其力不已。至坠地死。”
“当然晓得,那就是被我赵氏先人所斩。”
“吾辈武夫,大道登山,皆如蝜蝂,慕高而行,愈行愈重,乃至负山,败,则碎首糜躯,成,则拳问彼苍!”
本来一向性子沉闷的阴鸷男人现在脸上流光溢彩,声音铿锵有力。
赵戎一笑,手指划过枯黄册页上在他看来字体略显机器但精力量实足的端方楷书,轻声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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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变兄,甚么是武道分品?”
“唔,我晓得了,阿谁,武夫第七境是鲲鹏,那剑修和道修呢?”
“唔,那七境之上呢,另有没有别的境地了。”
“赵老弟可知西扶摇洲那具承载了昆都数万年的鲲鹏圣骸?”
“归,鲲鹏境武夫这么短长吗?”
“吾幼时曾遇一小虫,村夫曰,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