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青年一怔,叹道:“若真如此,便是天要亡我,道友无需有任何承担。”
叶纯阳凝定不语。
“当年我本是法力期,只是那人将我打入此地后,为防我逃脱,便将我这两条腿血肉剔骨,更在我身上施了毒咒,让我法力尽失,血肉再没法发展,今后修为大跌,只能困在此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详确想起来,这虫洞当中没法发挥灵力,此人便是修为再高也难以逃脱,更何况他身上被下了毒咒,除了说话才气以外,身躯全然没法转动,让本身帮手取出信物倒也合情公道。
叶纯阳眼睛一眯,“你想让我助你分开此地?”
随身带着此物,共同功法修行,进阶筑基前期必将收缩一半的时候。
白衣青年游移一会儿,目中闪过暗色,半晌后叹了一气,道:“禁足此处数百年,道友是我所见第一人,现在我也只能将但愿依托在道友身上,如果道友忏悔,我也无可何如,这养灵木就交予道友便是。”
叶纯阳眼眸低垂,大要虽是安静,内心却暗起波澜。
白衣青年话中,透出无尽的痛恨。
白衣青年听了叶纯阳所言,目光含笑,好久没有言语。
不过对此他也不再多想,只沉默着静待白衣青年往下说。
白衣青年摇了点头,暴露几分自嘲之色。
他天然不会向对方流露有关本身的信息。
“道友倒也无需如此谨慎。”
不等白衣青年说话,他再次以神识探测对方,发明此人身上不但无半点修为气味,乃至连活人之气都感受不到,实在诡异。
“不错。”白衣青年笑着点头,“道友既已修至筑基中期,想来也曾听过养灵木的名头才是。”
毕竟以养灵木之效,不管任何人听到都会欣喜难耐,叶纯阳却始终未曾多问半句,反而是在不竭的摸索,如此心性,除非长年游走于尔虞我诈之间,平凡人毫不成能做到如此境地。
那白衣青年说话间从怀里取出一方锦盒,道:“这内里装的便是养灵木,只要道友承诺帮我办一件事,这养灵木便属于道友了。”
白衣青年缓缓挑起本身的下衣,却只见两节白森森的腿骨,由半身开端,竟无半点血肉,是以只能盘坐在石台上,没法移解缆躯。
听得此话,叶纯阳眉梢微挑,对方曾经是法力期的大能,如此等闲便认命了吗?其间是否有甚么诡计?
白衣青年看着叶纯阳,神采中带有几分诧异之色。
似看出叶纯阳的警戒,白衣青年不在乎的笑笑,道:“本人既然要求道友帮手,天然也晓得知恩图报的事理的,若道友承诺互助,本人便以一块养灵木作为酬谢。”
叶纯阳心下一动,此地竟是以鬼道禁术所设,看来对方是鬼道之人,并且明显站立此处,他却感知不出这白衣青年道行深浅,恐怕此人道法通玄,远在本身之上,当下不由得悄悄防备起来。
白衣青年咧出一副森然的笑容。
白衣青年闻言倒是不在乎的摆了摆手,暗带欣喜道:“道友放心,本人所求再简朴不过,只需道友将我一个信物带出,交给我一名朋友,并将我此时环境奉告,他自会施法相救。”
原觉得此处是这白衣青年的洞府,却不想对方本来是被人封印在此,并且现在仿佛气力难以阐扬,如此倒是让他放心了很多。
他望向叶纯阳,目露忧色道:“所幸本日道友有缘来此,只要道友能略助微薄之力,本人自当感激不尽。”
此时,四周的温度仿佛都骤降几分,带出阵阵酷寒之意,那白衣青年脸上显出阴沉之色,道:“当年我遭人暗害,被打入此地,数百年不见天日,整天面对这无尽的暗中与孤寂,此仇,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