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林家堡都丽堂皇的大厅内,堡主林承天与一众林家后辈正襟端坐,但是身为堡主,此时林承天却坐于下首,面露恭谨,对前面一人马首是瞻。
但是林承天一干凡夫俗子,如何晓得其口中所说“筑基”是为何意,只是听得老祖如此强势,顿时信心倍增。
近段时候以来,除了在别院中活动以外,他未曾外出。
林家堡则在南城,虽是资本博识,比起原家还是稍逊一筹。
昌郡城内稀有个武林世家,原家坐落城中正中心,占有天时,经济极强。
叶纯阳双眉皱得更紧了,想不到林家堡内竟有修仙者,这便有些毒手了。
原青衣看了看他,却没有坐下,只站在原地,双手收于袖中,微微握紧。
夜已深,院外天寒地冻,风雪飘摇,叶纯阳一身薄衣,于房中打坐修行,贯穿道法。
听得如此淡然之答,林承天眼里闪过一缕绝望之色。
瞧得她神采不对,叶纯阳微一蹙眉,道:“何事无妨直说?如果修炼上碰到了瓶颈,本仙自会为你解答。”
“无妨,本老祖既然承诺要将林家扶上武林霸主,天然会实现,待明日尔等便随本老祖走上一遭,戋戋原家,本老祖反手尽可灭之,至于那位修仙者,本人也正想会一会他。”
此人白发苍苍,约莫上了百岁高龄,身穿一件锦纹衣衫,手里持着一杆乌黑铁杖,身上流转着惊人的灵压,让人不敢直视。
凝神半晌后,他幽幽一叹,道:“并非本人不肯互助,只是那修仙者是何来源尚且不明,若冒然脱手只怕会惹上大费事……”
原家那位修仙者既在此作威作福,修为又怎会高到那里去。
话到最后,她的声音已是低不成闻。
原家别院。
见他如此决然,原青衣心中一怔,眸子中闪过绝望之色。
不待叶纯阳持续往下开口,她已是迈着莲步,悄悄靠在叶纯阳的怀中,吐气如兰:“上仙若能救我原家高低,青衣此生愿奉养上仙摆布,永不背叛。”
仙凡两界各有其法,在叶纯阳的原则中,修道并非为了在凡界耀武扬威,而是为寻求长生,在这目标之下,统统尘凡俗世皆是过眼云烟,毫偶然义。
不错此家权势之强,在周国武林可列入三甲,堡中有若铜墙铁壁,非常宏伟坚固,且人丁浩繁,个个均是武功高强之辈,平常世家不成对比。
但她并不断念,握了握粉拳后又道:“上仙有所不知,林家堡内有一名修仙者,父亲也是被此人所伤,对方既已粉碎了仙凡两界的法则,青衣恳请上仙看在昔日的情分下挽救原家,只要上仙脱手互助,青衣便是为奴为婢也心甘甘心!”
原青衣身材轻颤,言语中已有几分幽怨之意。
他决然回绝。
收功坐起,叶纯阳兀自斟了一杯热茶,并让原青衣坐下:“深夜到来,究竟何事?”
心中考虑半晌后,他暗自嘲笑,道:“老祖之言,我等小辈莫敢不从,只是有一事长辈还想请老祖脱手互助,只要完成此事,我林家一统周国武林便可轻而易举了。”
恰是料定这一点,老者才有恃无恐。
何况他身后另有背景,即便对方真是某位高人,只要本身报上名号,信赖对方断不会因戋戋一个凡人间家而获咎他的。
原青衣贝齿轻咬,妙陌生春,脸颊娇红,尽显小女儿的羞怯。
只见原青衣衣衫滑落,暴露一具入羊脂玉完美无瑕的娇躯,以往洗髓淬体仅是隔着珠帘,现在倒是实在闪现在面前。
“哦?此处竟另有别的修仙者?是何来路?无妨细心道来,只要筑基以下,本老祖都可为你击杀。”老者口气大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