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东来的名号无疑凝住了全场氛围,当听到卢云那句“一棍扫了去”全场皆黯然沉默,连剑东来都不是那石猴的敌手,却说,这石猴究竟是何方圣神?便是那稚童也都呆若木鸡,沉浸在石猴通天本领之下,特别是那石猴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更是来的震惊。
本来,这女子姓林名秋嫚,应燕雀郡府所邀,前来斩妖除魔,当今间隔斩妖的日期另有几日,天然不能落了修行。
本年卢云也不过舞象之年,因为走的急白净的双颊下升起几朵潮霞,也顾不上喘气,清清嗓子,便朗声道:“感盘古斥地,三皇治世,五帝定伦,天下之间,遂分为四大部洲:曰东胜神洲,曰西牛贺洲,曰南赡部洲,曰北俱芦洲。传说东胜神洲有一国,名曰傲来国。国近大海,海中有一座山,唤为花果山。此山乃十洲之祖脉,三岛之来龙······”
嘿嘿,这石猴,便是对上那剑仙剑东来,也能一棍扫了去!”
没多会,刚到桥中心,竹篓下四本薄书已被铜钱遮住,就在这时,一句不调和的冷声幽幽传来。
随后十年,剑东来一人杀光了西蜀皇族,巍峨皇宫内尸臭血腥飘了整整一月。这才让大梁王朝趁虚而入,兼并了那块具有天下至险的灵地。
时至七月,栀子花开的正俏。
剑东来但是澜川大陆当前最富盛名的剑仙,二十年前,单身毁灭阴阳宫,从日出杀到日落,鲜血铺满山路,最后在落日余晖下,剑东来手中的铁剑挂着阴阳宫宫主的头颅,伴着金辉下了阴阳山。
卢云揉着太阳穴,有力的倚着柳树,薅下自头顶垂下的柳枝衔在嘴角,茫然环顾四周,苦笑不已。
或是骨子里另有存着一丝对读书人的尊敬,亦或者不想沾上性命官司,看卢云手无缚鸡之力,能人也没有难堪卢云,只不过威胁几句,便抱着银子大跑而去。
“盖自斥地以来,每受天真地秀,日精月华,感之既久,遂有通达之意。内育仙胞,一日迸裂,产一石卵,似圆球样大。因见风,化作一个石猴,五官俱备,四肢皆全。便就学爬学走,拜了四方。目运两道金光,射冲斗府······
可本日,石桥上却显得阴凉非常,麻衣粗布的行人都不肯走下石桥,磨磨蹭蹭如蚂蚁沾满了桥身,和前后鲜有人影的门路构成光鲜对比。
湖水无主,不要钱,管饱。
燕雀郡的名号他是早就传闻过的,在乡里时还不止一次暗想择日到这里瞻仰一番,拓拓眼界。现在能沦落至此也算是彼苍垂怜,没把前路全数斩断。
人学牲口,教养未开,不知是那边来的凡夫俗子买弄丑态。
毕竟这句话出自先贤之口,眼下即无定所,不如随它去。病急方才乱投药,更何况现在到了存亡关头。
话音再落,石块交击再度啪啪两声,卢云不慌不忙的把竹篓放在身前,面露含笑,挨个从桥头走向桥尾。
那边有人,有人就有机遇。
柳树垂荫,微微湖风掀起薄薄衣角,这墨客挺眉俊目,鬓角修齐,束发间插着一根嫩竹,虽不富丽可也是文雅风雅,透出一股子墨客气。
江南燕雀郡。
来时十里相送,敲锣打鼓,鞭炮齐鸣,十里亭外尽是乡族们热切的目光,栀花乡独一的夫子更是热泪盈眶:这穷乡僻壤终走出个秀才,现在又要进京考取举人。他日一朝高中,福泽乡里,晖映门楣是多么光荣。
不巧,路经燕雀郡下被一伙能人把川资尽抢了去,幸亏能人不识字,在卢云的冒死周旋下,才把竹篓里仅剩的四本薄书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