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炎真人话语更加不客气了,那弦外之音便是傻子都能听明白。
那归元峰主不过是大略地听老槐头将事情的原委讲了遍,对此中详确的来龙去脉底子不得而知,当即也面露猜疑,猜疑地看向玉槐真人。
这位逸飞老道,永久在抓住统统机遇,拍须溜马。
“那么叨教,令徒现在身在何方?”
的确,现现在事情尚未了然,如果真的是闹了乌龙曲解,杀了那丁小磊自是无所谓,获咎归元峰也只是小事,可触怒了那位黑袍修士,断了灵药来路,那可就丧失大了。
当世人之面,如此夸奖,那楚寒飞不由有些飘飘欲仙了。那涨红的面庞,嗫嚅的嘴唇,瞧着倒有几分倨傲。
老槐头与那仪卿真人双双面色阴沉。
见此模样,屠炎真人不由心中生出几分轻视。
那屠炎真人撕去含笑的面皮,毫不客气的号令道。
“小友,上前说话。”
见峰主发问,老槐头当即面带对劲笑容,安闲答道。
很快,拥堵的街道,再次空空荡荡,唯剩下五六个白袍弟子,押驰名蓝衫少年,不知所措地站在街道中心,显得格外高耸。
瞧着面前这闹剧,仪卿真人脸上的古怪之色更加较着。
这红脸白脸双簧唱的,倒让尽是火药味的氛围显得暖和了很多。
公然,那白袍弟子脸上顿显宽裕惶恐之色。
“长辈向来礼遇高人,那位‘上师’却并未奉告名讳。”
屠炎真人冷哼了声,斜着眼,满面阴霾。
屠炎、忠毅真人同时惊诧,有些茫然地看着仪卿真人。
有利不起早,没好处,这屠炎、忠毅二位峰主会搞出这么大架式?
活了几百年的老狐狸,一瞧对方这副神情,当即面色阴沉了下来,便连脚步也不再迈动,仿若生了根的巨树盘石。
“这是谁?”
“那无惧五重火,可淬炼出下品灵药的黑袍上师,恰是劣徒丁小磊的忘大哥友。”
“二位峰主,你们这是何意,我门徒虽是脾气恶劣,却毫不会做出如此下三滥的事情。”
“峰主是在问我是谁么?”
毕竟是炼气境的修士啊,心气稚嫩,略微夸奖几句,便有些飘飘然了。
那楚寒飞不过戋戋炼气境修士罢了,何曾见过这番威压,当即双腿发软,噗通声跪倒在地上,额头尽是黄豆般大小的盗汗。
闻听此言,仪卿真人双眸中有精光乍现。
“这厮便是先前与楚寒飞作对的杂役,我见他实在傲慢,便给他抓了起来,筹办交由归元峰发落……”
“如何?莫非是要耍赖不成么?”
“谁问你是谁了。”屠炎真人哪有闲工夫跟这个蓝衫杂役胶葛“老子管你是谁。”
“这归元峰高低迩来不甚承平,中间爱徒又身怀重宝,如果碰上图谋不轨之人,怕是要有伤害。”忠毅真人搓动手,嘿嘿嘲笑着还不忘以胳臂撞撞身边的屠炎真人,柔声道“几位,可莫要曲解了我师兄弟的一片美意啊。”
老槐头瞋目圆睁,话语铿锵有力,明显是动了肝火。
“见过仪卿师叔,见过屠炎、忠毅师叔。”少年声音轻缓,好似并未被三人的权势职位、修为气力所震慑住“弟子,乃是归元峰杂役院杂物房,外门弟子,丁小磊。”
屠炎真人是多么角色?
仪卿真人沉吟不语,如有所思。
见峰主发问,老槐头这才上前几步,摊动手,面露苦笑。
那丁小磊只是因事担搁了倒还罢了,如果真的携宝逃窜,那归元峰与丹王、灵秀二峰的盟约便成了一纸空文。
但见那些真人修士弟子,各取仙剑宝贝,四下散去。
“你这个奉炎长老做的真不错,竟然替内门弟子抓杂役,很有出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