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液殿内,浓浓的肉香弥散,让人食指大动,花梨木桌子前,端妃薛翃正拿了帕子,亲手给皇子赵暨擦拭嘴角的油渍,闻言忙扔了手帕,起家施礼。
不知不觉到了云液宫,门口小寺人本要通报,却早给先行的内侍止住了。
这个夏季少雨雪,天儿却一日比一日干冷,那凛冽的北风里仿佛藏着小刀子,会偷偷地把人吹干了的皮肤割开。
天子看着那一片片飞雪飘零,把手中剩下的半杯酒一饮而尽,持续念完剩下的两句:“何由更得齐民暖,恨不偏于宿麦深。”
云液宫里住着的,是本朝后宫最宠嬖的两位妃子之一,端妃娘娘薛翃。
天子“嗯”了声,薛翃见赵暨仍一副担忧神情,便悄悄说道:“暨儿先归去吧,他日得了好的再叫你来。”
何况彻夜更加纵情,吃了鹿肉,又喝了仙酒,兴趣更加昂扬了。
薛翃笑道:“前儿看闲书看到的,皇上可别怪臣妾玩物丧志才好。”
此次天子嘴角一动,似笑非笑:“端妃向来早睡,这会儿只怕已经睡下了吧。”
“淑妃还带着暨皇子吗?”天子俄然问。
天子恰是盛年,迩来修道,常常服用丹丸,身材甚是健旺,精力刁悍。
但是端妃再也想不到,就是因为本身的这一去,彻完整底,窜改了她平生的运气。
这夜,正嘉天子便安息在了泰液殿。
“嗯,那朕就去云液宫。”把茶杯一放,天子站起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