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这才缓缓展开眼睛,望着跪在身前的健旺身影:“你倒是细心。怪不得一再传你却不见人,本来是跑到那边去了,如何,可有不当之处?”
江恒眉清目秀,本来生得偏阴柔气质,穿玄色的时候常常更添了几分阴冷,再加上他的身份,更加会令人不寒而栗,但是这光鲜干净的乌黑衬托下,却让这张清秀的脸透出几别离样的明丽正气,固然只是假象罢了。
薛翃来不及揣测他的话跟笑是甚么意义,江恒已经懒懒惰散道:“时候差未几了,你既然返来,皇上应当也会召见我,告别了。”
薛翃抬手伏在胸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不必,”江恒笑笑,道:“只是我并不觉着这是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