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岱看着傅老夫人的面色便又开口说道:“当日陶陶让我去查探您礼佛那日但是有人使计,现在想来若当真是故意人用心为之,那么这个秋娘的背后必是有人助她…若不然她一个弱女子即便再有本领,又怎能做到连我们都查探不出。”
几人在外头说着话。
傅老夫人手中握着一盏茶,她的面庞也已规复至昔日,端肃而平和,看着青娘的时候眉眼倒是带了几分笑:“劳你大朝晨走这一趟了,坐吧…我听我儿说,这信纸上所述的是从你这晓得的?”
“半夏女人…”
因着先前王昉那一声委实也很低,她也未曾听清。
“却不知她可否也会引香制蛊…”青娘说到这,便又跟着一顿:“若她也会,那老夫人可要谨慎些,切莫着了她的道。”
王岱夙来孝敬, 凡是在家便会陪傅老夫人来用早膳。秋娘在府中待了这么一段日子,天然也曾见过他几次…只是昔日即便王岱与傅老夫人谈买卖上的事, 也从无这般避讳过外人。
“这一回要多谢青娘了…”
她见到王昉先是屈膝一礼口中跟着一句“四女人”,而后是看向青年,便又与她半礼,口中是言:“老夫人请您出来。”
纪氏听她这话,忙跟着笑说一句:“秋女人夙来善解人意,有她陪着您,我们内心也放心。”
青娘见人循眼看来,便也昂首看去…
王昉笑着点了点头,而后是看向站在一侧不语的秋娘,端倪弯弯便又跟着一句:“秋女人呢?”
这话是何意?
程宜瞧见她过来便笑着朝她招了招手,口中是言:“今儿个倒是来得晚。”
半夏便又问王昉:“四女人可要去偏厅先歇息一会?”
“四女人,您留步吧…外头的路妾身已熟。”
青娘便也不再多说甚么,她起家朝傅老夫人与王岱各行了一礼,而后是由半夏领着往外走去。
青娘闻言便笑说一句:“老夫人寻妾身有事。”
“青娘?”
待走到一处偏僻沉寂之地,王昉却停下了步子,她看了看四边好一会才开了口:“虎魄,你移后几步。”
帘子一起一落…
王昉的声音带着几分轻柔与和蔼。
秋娘与青娘齐齐敛目朝人一礼。
她的面上却还是是如昔日的沉稳,闻言也不过笑说一句:“我晓得了,多谢你走这一趟…本日家中另有事,便不接待你了,等来日再请你来家中好坐。”傅老夫人说到这,便又朝外喊了声半夏:“送青娘出去。”
只是瞧见王昉走了过来…
青娘看着她的行动,一双眼中的神思便又深了几分…
而里屋的王岱与傅老夫人也正在说话。
虎魄便又快步迎上前去,扶住了人,等两人走到千秋斋的时候,存候的时候便也到了…本来喧闹的院子又多了几分喧闹,人来行往的,不拘是主子还是奴婢面上都带着笑意。
“当年此事产生后,师父因心中有疑曾领妾身去查探过,屋中有浓烈的香料味,而这香便是出自师姐之手。”
感受…
傅老夫人手中握着茶盏,茶盖揭开,里头的茶香氤氲之气便尽数劈面而来…掩住了她端肃而带有几分冷厉的眉眼,只是那话语当中的声音却带着几分讳饰不住的冷酷:“扬州啊,你家但是扬州周氏?”
她说到这,声音便又柔了几分,就连面上的笑意也一如昔日:“当日秋娘不过是举手之劳,但凡是谁瞧见都会行得事,何况近段日子老夫人待秋娘已是实足的好,便是要报也该报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