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平子,我不跟你废话,明天来呢,我是要把车收归去。”
而每当他站出来替肖正平说话时,那些支委立马抓住他们同姓肖的把柄,指责肖坤国护犊子,说他想帮着平子“挖社会主义墙角”。
这么想着,肖正平便告别何永富,径直来到邮电局,给夏长勇发了份电报。
夏长勇倒是一副不急不慢的模样,肖正平进院的时候,司机小李正坐在椅子上打盹儿,而夏长勇则在牲口棚逗着两端牛玩儿。
“夏老板,这话你可得说明白,事情咋就出在我这边呢,我身边的人就算想告,他们也不晓得去哪儿告啊!”
“平子,我也是没体例呀,甭管事情出在哪边,车子必定是得收归去的。这段日子你也很多赚,要不干脆歇一歇,我这边儿一有松动,我立马把车给你送过来不就行了。”
“以是说你年青呀,你现在人手不敷,可还能勉强交货不是。可你不把这小我揪出来,鬼晓得他在甚么时候又摆你一道呢!”
夏长勇摇点头,“没啊,咋的,你还想交货?”
低着头在院子里绕了两圈后,肖正平拿定主张,“你家老爷子只是让你把车开归去,没说不让你收货吧?”
牲口棚的事还没能定下来,夏长勇这头又来事儿了。
肖正平大惊,“把车收归去?夏老板,你开甚么打趣,我内里另有好几吨货没拉返来呢!”
但是夏长勇的话也不能不听,下狱和赢利孰轻孰重,傻子都能分得清。
“那没题目,车开归去了我必定就得用小四轮来收货,题目是你这头咋办啊?”
肖正平闻言顿时有种茅塞顿开的感受,的确,如果不把这件事完整弄清楚,本身就会一向蒙在鼓里,此次或许还能幸运过关,但是下回呢?下下回呢!
夏长勇摆了摆手,表示肖正平沉着,“你先别急,实在我跟你一样莫名其妙,我家老爷子俄然就要我把车收归去,还警告我说别把事情做得过分。明天来的路上我一向在想,跟我做买卖的除了供销社就是外埠的人,他们如果有动静,必定会知会我,以是这事儿应当是出在你这儿。”
这天肖正平拉着一车干货到何永大族院子里,把本身的困难给何永富说了说。
不得已,肖正平只能把本来烤菌子的二伯抽出来,又找邹怀礼打了一副架子车,三小我赶着三幅车出门收菌子。
“没事儿我就不能来坐坐?还别说,这山头上的氛围都比城里新奇一些。”
肖正平倒是能拿出这笔钱,不过他感受全部支委会都在胡山川的节制当中,统统的代价都是胡山川提出来的,半途固然邹树生像模像样地替本身说了几句好话,算是说通了与会的各位支委,但是在代价题目上,统统人都分歧地站在胡山川一边,没有任何还价的余地。
“我深思着离我们交货的时候还早着呢,夏老板空着车来我这儿,恐怕不是为了新奇氛围来的吧!”
肖正平把头转向牲口棚,看着那两端膘肥体壮的黄牛说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这两年的草料钱也是时候派上用处啦。”
......
肖坤国事个刚强的人,既保守又有原则,站在支委的角度,当然是肖正平给的钱越多越好,可肖正平是他的侄子,并且顿时要结婚了,他不能不替侄子着想。
事情就是如许,在每件事上呈现一点不起眼的小变故,终究质变激发质变,俄然发作,打你一个措手不及。
这让肖正平很不舒畅,也就没有当场承诺下来。
“那你说咋办?车如果不收归去,等着咱俩的恐怕就是下狱,到时候这买卖就完整黄了!你本身说说,你是想去下狱,还是先歇一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