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细心看了看,悠悠叹了口气:“算是他故意了,给我放在桌上吧。”
“娘子,林家郎君已经分开了。特地托奴婢把这个给您。”
林清平越说越镇静:“如果将此事彻查一番,起码也能弥补两年国库的虚空。至于这商税,都城当中繁华的酒坊茶馆何其多?光是这樊楼,一年能支出多少我便不敢胡说了。可樊楼每年只需给朝廷交纳一些酒税,这背后的店主恐怕早已经是赚得盆满钵满。”
“那是天然,凡是有大本事,大造化的,估计小时候就能看出一二了。如果幼时聪明得过分,长大了反倒变得极其平淡,那才是可惜了。”
目标达成后他就完整放心了,回到楼上和几位部属痛饮。
说完,他对身边的小厮交代了几句后,就急仓促地分开了。
中间的人皱了皱眉头,这小子可真敢说啊,这但是在樊楼的地盘儿,竟然就敢揭了人家的短。
但林清平并没说甚么,只是凉凉的看了晏几道一眼。
在林清平停下后,他忍不住吐槽道:“你说得轻松,这也要改,那也要查,你觉得朝廷是你家的,你想查哪家就查哪家?光是那些处所上的高门贵族,勾连起来便是一座座的庞然大物,你觉得官家就没想过要动他们吗?”
“确切,三郎说得有事理。”一名老者悄悄抚摩了下胡子,恰是司马光的三叔公。
“如许的战略当真是那林清平想出来的?我记得他现在还只是个八品小官儿,如何有如许的本事?”
“叔父,您可别藐视他了啊!”司马光仿佛非常镇静。
“这位的确是眼熟,”林清平喝了一杯酒,懒洋洋地靠在椅子的扶手上。
“那位便是大名鼎鼎的司马郎君,他家中可有好几位长辈都在朝为官呢,官位还不低,他叫司马光。”
“但官家如果不听……”
司马光向来是个行动派,归去后将此事细细的与家中长辈说了一番,就连长辈都非常惊奇。
如果真如这林家郎君所说,为了增加赋税,便要从泉源开端细心彻查一番,还不知有多少家属会被此事连累。
不过中间的晏几道就有些坐不住了,方才见此人丁若悬河,就连司马兄台对他都非常推许的模样,嘴里忍不住哼哼了几声。
崔都头他们早已经等待多时,虽说刚才上面那位年青的郎君聘请了林门使下去,对他们也非常客气有礼,但到底并没有叫到他们的名字,他们也不会如此厚颜无耻,直接跟上前去。
“奴家这就来,”柳青青承诺一声,但一向心不在焉的,就连几人新作的诗作也没如何被她放在眼里头。
他赶紧拱手上前:“三叔公,您也感觉我说得对吗?”
但司马光却听的极其感兴趣,忍不住催促道:“兄台,请持续。”
他俄然站起来,深深地行了一礼后,感激的道:“本日听了林家郎君这些话,实在是让我茅塞顿开。开源,节流这般首要的行动我之前如何就没想到呢?我这就归去写上奏折,尽早交给官家,多谢!本日这顿酒请务必记在我账上。”
到最后,已经差点忍不住想要站起来对着林清平鼓掌奖饰了。
“林门使,刚才你在与那位郎君说些甚么呢?”
“不听又如何?我们为人臣子,就该当为官家分忧,何况,那些西夏人实在太放肆,毫不能再听任他们持续向我大宋不断地讹诈。如果长此以往,他们的胃口被惯得越来越大,这可如何是好?”
公然,司马光越听,这眼中的光芒越盛。
“大人,我之前还真是传闻过这位司马郎君的大名。听闻他年纪还小时,见另一孩童不谨慎误入大水缸当中,几乎被淹死。彼时他尚且年幼,没法出来救援,竟然想了个别例,搬了一块石头将水缸砸破,救出了那孩子。大人,你说奇不奇妙?他也还那么小,竟然就如此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