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张扬一愣,对宁君怡挤出个笑:“君怡,我这要忙,就不送你。”
“鄙人生性懒惰,自在惯了。正所谓‘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高兴颜’。我就一平头百姓,能有口饭吃,有口酒喝,就满足了。”
他前面光想着赢利,如何就健忘他连根基的‘碟件’都没有。
张扬问:“如何回事,歌姬都走了?”
万一哪天被人查出,还不把他扭送官府?
“走,我们看看去。”
老李抱着银子过来,说:“店主,明天光酒水糕点,就赚了六百九十三两。”
宁君成推开客房的门,款款走来,笑道:“我还觉得你是个酸伶人,没想到连国公都敢顶撞。刚那句话,如果被其别人听了,少不得拿你法办。”
李靖平生兵马,战阵之上练出来的杀气多么锋利。
如果凑趣好了李靖,可真是平步青云。
但是当官有那么简朴吗?
到了考成的时候,人家一看,你小子是平空冒出来的,如何解释?
一想到李靖浑身杀气腾腾的模样,张扬就是后怕。
“当官有甚么好的?吃顿好的,人家都说你贪财,弄不好还被定罪。”
“君怡,你就别笑话我了好不?你不晓得,刚我差点没被那老货吓死。”
“嘿嘿,卫公你不会因为这句话,治我个不敬之罪吧。”
张扬干笑一声:“是啊,我还要忙呢。”
文人骚客,喝醉了,一个个都骚了起来。
起码比他开酒楼强。
“没事,我家车夫就在内里候着。大哥,小妹先行归去,你明日可记得早点回家。”
“不晓得现在可有办假证的门路,我还是从速想体例弄个身份出来。”
张扬被李靖吓了一跳,赶紧正色说:“不敢胡说,不敢胡说。那叨教卫公大人来我这小酒楼所谓何事?”
“这个……”张扬嘿嘿一笑,他可不敢当着李靖的面说他的假证还没办好,只能胡扯。
张扬看着白花花的银子,眉开眼笑的给伴计们发嘉奖,赢来一阵恭维。
等歌姬和士子都走光了,张扬让栓子关上门,把伴计们都召到一起,冲动的说道:“来,老李,算下账,明天我们一共赚了多少?”
张扬是很想去的,可宁君成那嗔怒的眼神,正散着杀气。仿佛在说‘我看你敢承诺?’
宁君怡掩嘴轻笑:“你真的不想当官?”
中间的宁君怡神采一红,快步走到宁君成身边说:“大哥,你还回不归去?”
自古以来,才子哪个有好了局呢?
这还真是个好年代,逛青楼喝花酒竟然还能理直气壮。
张扬内心深思,是找王捕头呢,还是找宁君成。
想到这里,张扬被吓出一身盗汗。
“那可惜了,传闻易凤阁刚来了一个女人,还是个雏。兄弟还想费钱让你享用一下,可惜,可惜……”
李靖呵呵一笑:“好了,你也不消谦善。文以载道,你有这等才情,可成心宦途?”
三两银子啊,就算胖海,也要两个月人为才这么多。
等张扬和宁君怡再次来到大堂的时候,一二楼除了个别歌姬,只要寥寥十多位士子。宁君成喝的满脸通红,正搂着一个易凤阁的女人谈笑。
张扬看的大为意动。
“宁兄,我就不去了。一会我还要清算诗文,给咱余杭士子出版呢?”
当着李靖的面自称才子,那不是找死吗?
说着,张扬招来老李,问:“明天一共很多少首诗啊?”
张扬长出了一口气,靠在石磨上,无法的说道:“我这是获咎谁了,才来几天,一堆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