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遇爵指了指我,“你查抄一下夫人的口腔如何回事,她很难受。”
大夫看出了我的意义,转头叨教常遇爵。
“阿妍,你如何了?如何不说话?是嗓子不舒畅吗?他推开身上的白夭夭,按下病床上的铃,“叮叮咚咚”,非常动听。
“阿妍,不要怕,我在,我们就让大夫查抄一下就好了,不会弄疼你的。”他谨慎翼翼的把我的头捧在手中,有些粗糙的手指在我的唇边摩挲,悄悄一用力,我竟很听话的伸开了嘴,他特地蒙住我的眼睛不让我看。
“阿妍,你在不在,我是苏然啊。”
我瘫坐在地上,像只没有活力的木偶,闻声门响就用力的拍上门,不管是谁,也不管结果如何样,死我都经历了,另有甚么比死更可骇的呢?
“阿妍,你如何了?”
大夫走到我面前,从胸前的兜里拿出两把冒着寒光的钳子闲逛,我下认识的往回缩身子,晃脑袋。
我捏了捏嗓子,咳嗽两声,听起来嗓子确切是哑了,像被砂纸践踏过,更像街边敲破的锣。
“常先生,您看......”
她替我放在枕边,拿枕巾挡住,现在的我就是弱势群体,就算被人欺负了也说不出来,到时候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吧。
他捂着耳朵皱着眉头,一脸的迷惑。
苏然,你不消担忧我的,实在我迟早都要拜别的,现在拜别只是有些遗憾,就像教员说的那样,我这辈子甚么都没干,只为了常遇爵转了前半生,后半生就结束了,这辈子在一棵树吊颈死了。
常遇爵走到我身边,抚摩我的额头,他声音很轻,像春季吹拂的轻风,沁民气脾,这是我第一次闻声他这么和顺的对我说话,也是第一次这么感觉他的声音竟然能够这么好听。
我想让他们都出去,旧事的各种已经让我不再期望常遇爵的和顺,我怕他的和顺接下来的是无停止的折磨与痛苦。
我只能眨巴眼睛,但愿她能明白我的意义,但是气昏头的苏然只顾着抱着我,没多大会,我的后背上就湿了大片。
苏然蹲在我身边,心疼的抚摩着我的小脸,她说:“你如何会想不开去跳楼,不是另有我呢吗?有甚么事能够跟我说的,阿妍,你不跟我说甚么事都本身接受着,你到底是有多大的心能单独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