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何明,除了打赌,就只剩下吃软饭这个‘长处’了,只可惜他不晓得,这碗软饭是站在绝壁边上吃的。】

间隔相府府邸不远处,一条无人的巷子里,下人阿德就守在巷口。

对方持续诘问,何明却不肯说了。

前面的话他没说下去,贺蘅听得出来他想说甚么,也不点破,只道:“你也是时候立室立业了。”

“太豪侈了,用汗血宝马拉车,阮黎绝对是史无前例第一人,想当初,多少对汗血宝马情有独钟的人晓得这件过后,都恨不得冲到阮相府掐死阮黎。”

当然,并不是真的有人敢这么做,身为皇子,还没有人敢朝贺蘅扔东西,除非不要命了。

“还是姐聪明,我们当场人赃俱获,不怕他们不承认。”赵天没发觉出她的不对劲,一听还感觉挺有事理的。

“你另有脸说,之前说五天以内还清,成果躲了我一个月,可让我一阵好找啊,”冯老迈嘲笑。

赌馆开了几十年,见地过无数人,冯老迈这点眼力还是有的,明智的人最好不要招惹。

何明一个亲戚都没有了,他上哪找人要?

“我前次偷偷骑了一次他的宝贝汗血宝马,差点没把我扒光了扔到街上裸奔。”沈子安想想就感觉心不足悸。

何明腆着脸道,“前次只是出了点不测的状况,我那也是为了用心凑银子还赌馆的债,厥后我不是还上了嘛,现在绝对不会有不测了。”

冯老迈感觉挺可惜的,赵家最不缺的就是银子,若能从阮大蜜斯和赵天手里赢点零头,怕也是很可观的数量,可惜这两位都不是会沉迷打赌的那一类人。

速率缓慢的汗血宝马终究赶到目标地。

沈子安转移话题道,“章右相这个孙女,也没有传闻那么好,嘴上替阮黎说话,实则讽刺她未及笄也没人要,这些女人的心机真难懂,我今后绝对不娶心机这么深沉的女人。”

阮黎的马车脚程快,毕竟是纯种的汗血宝马,非论耐力,还是速率都是一等一,很快就超越前面的马车。

为了不打草惊蛇,赵天只派个下人跟踪何明,然后和表姐在赌馆里玩了一会。

有人猎奇何明哪来的银子,还觉得他还完债就不敢再赌,就问他如何另有银子打赌,不怕又输光了?

“这也怪不得她,如果不去插手这些集会,她这个都城第一才女,很快就会被人健忘了。”阮黎固然甚么都不愁,但是却了解有些人的野心。

阮黎挑了挑眉,“我不消晓得,有人就会迫不及待跑到我面前夸耀,仿佛我很想去那种集会一样。”

“是是是,感谢冯老迈。”何明欢畅道。

“她竟然还去赌馆这类乱七八糟的处所,真是丢尽我们贵女的脸。”

“我窜改主张了,先不抓他,我倒要看看他要去找谁要银子。”阮黎安静地说道。

看到本应当在疆场上或赛场上交战驰骋的汗血宝马,变成一匹拉着女人车的马,爱马人士吐血三升,有人干脆眼不见为净,有人干脆找上门,向阮相府提出愿花几倍的银子买下这匹不幸的汗血宝马。

对打赌无甚兴趣的阮黎玩了两把就感觉没意义,抓起也没上瘾的赵天就走了。

理所当然被回绝了,这匹汗血宝马是赵江山送给外孙女的生辰礼品,意义也算不凡,退一万步讲,就算阮黎缺银子花了,也毫不会卖掉它。

贺蘅不由得想到阮黎从马车高低来时自傲张扬的斑斓姿势,那样豪宕外漏的脾气,毫不是个会放心待在家中相夫教子的人,放下酒杯道,“既然你这么喜好她,不如我帮你跟沈将军说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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