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父!不要再跟官府对抗了!”就在段广荣号令的时候,一道凄厉地声音从他背后传了出来,段广荣不敢置信地回过甚去,一眼就看到了哭丧着脸跪在他面前的干儿子段文瑞。
话音刚落,俄然听到了不远处的山腰传来了鸣金声。
“别怕,那不过是火铳罢了,只要间隔够远,他们就伤不到我们!”见多识广的段广荣大声喊道。
“二哥!你展开眼睛看看我啊!”
“杀了人也不究查吗?”有一道弱弱的声音问道。
眼看着火铳手越走越近,乡民们也纷繁退散,逐步把段广荣给露了出来。火铳手眯了眯眼,举枪对准。
北乡的乡民们固然不清楚按察使是甚么官,但是见他板着脸,通身都是大官的气度,骨子里的怯意垂垂透暴露来。
“寄父!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二当产业日去县衙之前已经留下了遗言,他明知此去凶多吉少却仍然服从了您的号令,只是因为他认您为大哥,愿以本身安危劝您迷途知返!”
眨眼间,练习有素的火铳手们就同一端起枪,悄悄地候在他的四周,等候他接下来的号令,并没有人敢擅自发射火铳。
“寄父,看看这些死去的乡亲,他们做错了甚么要为你的贪欲付出世命的代价?”段文瑞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声音中尽是指责,“之前我们的糊口不是挺好的吗?虽不能大富大贵,但总不会少了吃穿,但是自从你被小人勾引要和二当家争权以后,乡亲们的糊口就一落千丈,不但银钱少拿了很多,还要整天担惊受怕,现在连命都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