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不饿?让她们把饭菜端出去?”方长庚问。
顾老夫人点点头:“只要品德过得去,宦途上有侯爷提携,用不着担忧。”
“一大把年纪了还,那姑爷呢?你感觉可还行?”
徐清猗摸摸肚子,摇了点头:“仿佛吃不下,你若饿了就先吃,不消管我。”
顾清禹一口气没上来,被他爹这句话给噎了一下。
“那就随他,咱又不是牛不吃水强按头的人,小伉俪想如何过就如何过就是了。”
“我倒是感觉姑爷不是个任人摆布的,该当是自个儿有主张呢。”
想到这儿另有些悔怨没有将那边的地步和铺子卖了,这时手头较着紧了很多,与徐清猗的陪嫁比起来更加不值一提,想来就感觉有损他男人的庄严!
徐清猗忍不住拧起眉头笑:“甚么事在你眼里也不是事儿,那里用得着等明天呢。”
笑谈了一会儿,方长庚就打道回府了,因为孟陬再过半个月就要乡试,没工夫更没表情玩乐。
要不是当年那些事,徐清猗就该是都城中大家称羡的天之骄女,如何用遭这个罪,只是现在说再多也来不及了,只能今后再弥补。
“嗯。”徐清猗在方长庚怀里换了个姿式,长长叹了口气,“你不要因为我对爹决计冷淡,就当是普通的一家人就好,有些事我还是能分得清的。”
周其琛买宅子的积储还是有的,何况他早就存了在都城久居的心机,更是筹办得非常充分。
方长庚有些怜悯:“有孩子的人,不免身不由己,做甚么都要以他们为首位,苦!”
这侯府的人未免也太少了,固然对他们而言省了事儿,但既然来了,还是要把礼数给做全了。
第二天,顾尚仁天还没亮就去上早朝了,方长庚与徐清猗吃了早餐,没过一会儿就有人过来通报,说有一名姓孟的人找他。
随孟荣到了堆栈,三人在楼下会面,干脆坐下来点了一叠花生米和茴香豆,就着酒吃。
方长庚捏捏她鼻尖:“你的还是你的,我的都交给你管。至于置业,自当以地步为上,市廛次之,典当铺又次之,不如买些地步和铺子,也不消打理,你只要坐在家中收租便可。”
而在另一头的春霖院,方长庚和徐清猗实在是累着了,一进屋就一并躺在榻上睡畴昔了,天快黑时才醒过来。
方长庚和徐清猗一同出声, 只是徐清猗神采还是淡淡的,方长庚则和谐了很多。
“买田产铺子是好,只是都城甚么环境尚且不清楚,最好还是问过再动手。”徐清猗陪嫁的地步铺面卖了一大半,全换成了银票,也是一笔令人咂舌的数字。
孟陬跟着幸灾乐祸,仿佛对本身这么一大把年纪无妻无子混不在乎。
只是敢怒不敢言,只好死盯着方长庚,眼里像要喷出火似的。
此人才刚来呢,就要给他上马威了?那今后的日子还如何过?
顾尚仁考虑到两人都是初来乍到,看起来另有些怠倦,也不筹算多说,就让那几个丫头婆子带他们去筹办好的院子歇息。
顾尚仁眼里终究暴露一丝对劲之色:“你们倒还记取,只是比来两大哥夫人身子不太好,还是少去叨扰她。我已经和她说过猗儿和你明天就到,如果她病体有所好转,会派人叫你们去看她的。”
“长得倒是一表人才,传闻乡试中了亚元,来岁就要考会试了。至于别的一时也看不出究竟,但既然是徐大人选的,总不会差到哪儿去。”
吴奶娘再接再厉地说:“这府里做主的到底是侯爷和老夫人,只要他们向着小蜜斯,在这府里就能挺起腰杆,管他甚么世子不世子。我问过赵婆子了,说确切是老夫人起不来身,实在对小蜜斯惦记得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