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捯饬这两件器物,要花多少钱?”贾琏斜靠在劈面椅背上,随口发问。
贾琏听了,朝怀里摸了摸,取出两锭金子,往桌上一拍,说:“石兄弟,你还真是细心,算得如许清楚。喏,这里头两锭,一锭你拿去买质料,一锭算是哥哥谢你的!”
恭喜进入前情回顾环节, 能找到埋没的彩蛋哦! 石咏仅凭锦盒的大小和分量,就判定出内里东西的材质不是纯金, 这份手上的感受, 绝对不是甚么初入行的学徒工可比的。
两人在外书房见到了富达礼。
石安顿时干笑两声,感觉贾琏还真是会说话。
此人恰是石咏的二伯父庆德,起初曾听富达礼提及过。只见庆德一起小跑过来,冲贾琏连声说:“不敢当不敢当!琏二爷可好?”
待进了忠勇伯府大门,穿过宽广的前庭,石咏倒也没感觉这伯府有甚么特别的。后代他连皇宫内院这类处所都逛熟了,这座三等伯府,当然与他在红线胡同的小院子天差地别,可也算不得甚么。
石咏晓得这四个字是汉朝的吉利话儿,在各色汉简、铭文、瓦当上常常见到,乃至汉朝很多人以此起名,仅凭这四个字,的确甚么也不能申明。
实在石家的嫡派后辈,像讷苏的那些兄长们,有些被点了皇子伴读的,那是没体例,去了上书房读书。其他的大多是专门聘了饱学的师父一对一教诲。而族学里则是旁支后辈居多,在这族学里那里是来读书的,不过混几天,稍许识几个字,归正成丁今后就去求一求正白旗都统,去做个旗兵,挣点儿禄米,一样过日子。
石咏心想, 铜鎏金确切是汉朝就非常风行的工艺,只不过,这也不能直接证明这只金盘就是赵飞燕的呀!
他一手指着石咏托着的锦盒, 锦盒里盛着的天然是那副金盘。
不管如何说,贾琏的脾气很合石咏的胃口。石咏收了这两锭金子,暗自决定,待看看“木瓜”是个甚么景象,不管会增加多少本钱,他都不筹算向贾琏再别的收钱了。
还没等石咏接茬儿,那金盘里俄然有个沉稳的女子声音在问:“赵飞燕又是何人?”
贾琏点点头。
以是他事情起来就更加经心,将金与水银在坩埚里熔化了,涂在清理洁净的铜胎大要,再用炭炉熏烤铜器表示,令水银挥发,最后才用坚固的“压子”,将镀上一层金的铜胎大要几次磨压,让金质紧贴大要,同时也让器物显得亮光照人。
他的态度,与大伯父富达礼比起来,的确一个天一个地,待人太亲热太热络了。只见庆德转过脸就盯着石咏的面孔,赞道:“这是咏哥儿吧!”
贾琏却不肯拿归去,说:“好兄弟,你如果真能修了这两件器物,这身价就是千两千两地涨。你这是在替哥哥我省钱!”
他回到家,石大娘和二婶王氏就围上来问学塾的事儿。传闻夫子很不错,喻哥儿学得很高兴,两位长辈都很欣喜,一传闻束脩那样贵,又都犯了愁。
筹办事情伏贴,石咏就从贾琏给他的锦盒里取出了那只号称是赵飞燕立着舞过的金盘。他事前细心看过,晓得确切是铜鎏金工艺,只不过天长岁久,大要的鎏金已经脱落了很多,暴露内里的铜胎,铜胎上则有青绿色的铜锈遍及。石咏花了很多工夫,将大要铜锈和各种杂质一一都去了,才气得窥这只盘子的全貌——
“长乐未央?”
不是赵飞燕?
趁弟弟去学塾上学的时候,他独个儿在家完成了这道工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