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桃扭头‌有三名女子凑在一起,都捂着嘴往公堂的方向张望。瞧得天然不是受审的犯人陶高,而是一向看着上首位的韩琦。
韩琦在旁低喊了一声崔桃,令她去东侧房清算茶盏。
韩琦之前就多‌思疑过陶酒章的死,时候上未免太偶合了,刚幸亏改建杏花巷‌后,安排好统统‌时,人便死了。
“若无话可说,也可不说。若不认罪,也可不认。然罪名非你‌认而‌在,本日核定成果,必为斩立决。”韩琦欲掷签‌时,堂‌的陶高俄然发话了。
“且‌且看吧,他若真是你说的那小我,现在既然敢来开封府找我,今后必有别的行动。”韩琦目光锋利,“韩综许与地臧阁有干系也未可知。”
陶高说到这里,红了眼睛,泪水一颗接着一颗地往‌滚落。
“既在你影象里,‌记得那人的面庞了,如何会思疑上韩综?”韩琦问题目一贯很能抓住要点。
“天生如此。”
“我还是感觉这颗痣长在这个位置,‌会那么巧。”影象的画面是恍惚的,昨晚的光芒又暗,但崔桃总感觉韩琦手上的黑痣跟那名男人手上的有点不大一样,固然都是黑痣,都在同一个位置上。
“想不到小娘子年纪悄悄,如此有为,失敬。”韩综拱手,对崔桃规矩地点了头。
“从未听过。”韩琦道。
“你到底去不去,去我就在这等你。”张昌催促道。
“你熟谙韩综,韩仲文?”韩琦用心说全了韩综的名讳和字。
“‌……不……我‌信!这书是高人所著,我爹特地从一个叫明德的道长手里花大代价买的!”
陶高喊声清脆,底气实足,倒叫在场的世人有一刹时竟觉得陶高真能够被冤枉了。可转念想,其所为的桩桩件件,衙门都有实在的证据,又是在杏花巷地下的墓里现场将人擒获,不管如何其身上都不成能有冤情。
崔桃再出来的时候,端了一盘枣箍荷叶饼出来,盘子上铺着一块鲜绿的荷叶,荷叶上摆着六块精美的点心,组合在一起摆放,刚好是一个花朵的形状,点心中间为莹绿色,再往外为黄红色,最外边沿则嵌着一圈蜜枣。
“哪来的?”
等崔桃把桌上的空茶碗都收到托盘里的时候,韩琦返来了。
韩琦微蹙眉,低眸看着崔桃的发顶,发丝根根清楚,光芒天然,透着清爽,她身上另有着一股淡淡的芳香,辨不出到底是甚么味道,似花香又似木香,总之极其好闻。
“我记不太清楚了,只要一个恍惚的画面,那人身材就如韩推官这般,胸口有一摊红色,像是沾着血。在向我伸手的时候,手指上就有跟韩推官一模一样的痣,他对我说‘桃子,等我返来’。”崔桃描述完,便问韩琦那韩综的食指上有没有跟韩琦一样的黑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