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象升嘲笑一声,说道:“李栖凤一不与准噶尔部缔盟;二不在长城沿线集合兵力停止防备;三不趁敌大乱反击取敌性命。
王破瓢把胸脯拍的山响,笑道:“放心吧,包在太爷我身上。
熊楮墨蹭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满脸迷惑的喊道:“他疯了?鞑子和建奴随时会打出去,让人一锅端了甘肃镇不死球的了?”
熊楮墨笑道:“我去了,那些敢投降的才是真的没命了呢!”
现在望着熊楮墨的背影,满脸贱笑的程宇忍不住挪揄道:“我还觉得你是个榆木疙瘩,不通情面呢!”
卢象升喉咙一阵狠恶的起伏,冲着熊楮墨挑了挑大拇指,咬着牙说道:“你狠!”
留在城中也是群祸害,一小我两千两出的城,那帮假贩子此次可赔掉了腚了。”
熊楮墨望着王破瓢的背影笑着摇了点头,这家伙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卢象升。
在总兵府衙门外,他见熊楮墨的亲兵王破瓢身上挂着两个鼓鼓囊囊的大挎包,瞧着新奇想上去赏玩一番,谁晓得任凭他软磨硬泡好话说尽,那王破瓢一身羊皮衣往身上一套,看都不让他看一眼,更别说摸上一摸了。
说完他冲着门外扯着嗓子喊道:“小陀螺,传我的令,让王叔远从速给我筹办两个火药包,就装在那新作的书包里。
程宇翘着二郎腿用胳膊肘推了推身边的熊楮墨,手里攥着把盐煮西瓜子儿,合着拍子点头晃脑满脸享用的笑道:“看了吧,好东西就是好东西,大爷我听不懂但就是内心美!”
门别传来一声呼哨,王破瓢站在大门外探头探脑的冲着熊楮墨扬了扬手中的马鞭,表示已经筹办安妥。
书房门窗紧闭,李栖凤正在做最后的安排,他把名单查对了一边又一边,在那些内心没底拿不定主张是否会跟从他投降的军官名字上用朱笔圈上了圆圈。
甘州城,总兵府。
熊楮墨无可何如的说道:“如果谈的不是投降清廷的事情最好,如果不幸被我们言重,那么对不起,炸死那些投降的总比让他们反过来祸害老百姓强。”
是东厂那帮家伙有眼无珠不识货,我王破瓢绝对是能当厂督的料!”
卢象升拿着一封手札大步流星走到熊楮墨的面前,面若寒霜的说道:“军驿驿卒刚送来的加急布告,李栖凤调集守备以上军官前去甘州城共赏大事。”
卢象升愣愣的看着面前傻笑的熊楮墨,冷冰冰地说道:“去?你不要命了?”
不过这帮狗日的可真有钱,你没借机狠狠地敲他们一笔吗?”
对了,那三个没走的你可得派人盯死了,查清他们的秘闻,如果然汉奸还就指着他们给仇敌送假谍报呢!”
后院的戏楼里李栖凤特地请来的昆曲班子正在唱大戏,熊楮墨侧儿一听本来是唱的新曲目《牡丹亭》。
胡师爷托着下巴,神采凝重的说道:“大人,您感觉这熊楮墨会跟着你归顺大清?”
“不消安抚我了,你去忙你的吧。你如果下午还不返来,我就派兵去把总兵府给炸了。”
程宇满脸恍然大悟的贱笑,他跟熊楮墨前后脚到达总兵府。
熊楮墨在计算着兵工厂的产量,头也不抬的笑道:“在我大水城做买卖行,做汉奸祸害老百姓果断不可。
要不是怕夜长梦多他又出甚么幺蛾子,我用得着借你的手杀他吗?我成了甘肃镇巡抚,弄死他还不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易。”
“卢大师,能做的我们也都做了,尽人事听天命吧!
熊楮墨翻了个白眼,黑着脸低声说道:“美个屁啊,要不是晓得火线已经危若累卵,我还觉得这是过年开堂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