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活力了,非常非常活力。就算她宿世此生,活了两辈子,没种过地,但也晓得,挑担子这类重活在乡村普通都是青丁壮劳动力做,如何也轮不到一个才十几岁的荏强大女人。
可惜了, 她不会背毛语, 也没有原身的影象, 不晓得原主是如何称呼这个大妈的,不然先来一句语录结果更好。
姜瑜拧着眉,不安地绞动手指,怯怯懦懦地吐出五个字:“我……我挑不动!”
说罢,林春花就急仓促地跑了,也不管前面的姜瑜能不能跟上。
她这番踌躇不决的姿势落尽村民的眼中,激起了群愤。
冯三娘没动,嗫嚅了一下,抽泣着不幸巴巴地望着村长:“翔叔,那一挑谷子的事……”
姜瑜发觉到她那一瞬情感的窜改, 当即挥了挥胳膊义正言辞的表态:“我没事,走吧,去晒场。”
冯三娘听到继女的控告,非常惊骇,他们一家五口一年也只分个五六箩筐谷子,姜瑜一下子闯了这么大的祸,这可如何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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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转头,入目标是一个穿戴蓝色土布,头上扎了两条乌黑的辫子,皮肤白净,鼻梁上有几颗小斑点的少女。长得挺标致的,不过城府不敷深,藏在眼底的歹意就像晒场上的雨水,快溢出来了。
村长沈天翔听到动静,从堆栈里走了出来,不附和地看了冯三娘一眼:“三娘,姜丫头落水受了惊,差点有救过来,你先带她归去换身干的衣服。”
姜瑜弄不懂她是真悲伤还是一朵白莲花。不过嘛,作为女儿,总不能看着当妈的哭没反应,不然就是她有理,村民们也会感觉她太冷血,如许反而会把大好情势拱手让给冯三娘。
林春花的神采有些丢脸, 这雨说下就下, 还下这么猛,晒场那边那么多谷子,如果被冲进了泥地里就完了。她这个时候真是恨不得把本身劈成两半,分一半去晒场上抢收。
但她这番固执的表态还是进一步获得了林春花的好感。
“嘘,别胡说!”
因而姜瑜往前一站,握住了冯三娘的手,一副灵巧听话的模样:“妈,对不起,你别哭了,我挑就是,我下次必然谨慎,争夺再也不跌倒。”
现在是该他们发光发热的时候了。
这句话如一记清脆的耳光扇在冯三娘脸上。冯三娘的脸顿时烧了起来,通红通红的。但她的反应实在是异于凡人,没有辩白,也没有呵叱姜瑜这个做女儿的,只是捂住嘴伤悲伤心肠哭了起来。
中间的村长沈天翔磕了磕烟袋,跟着不疾不徐地说:“周老三家的,不是我们说你,你看看姜丫头的身板,是挑担子的料吗?明天她栽进了水池里,两箩筐谷子没了,人也差点出事,还算荣幸,万一下回人也没了,如何办?”
边说还边嚎得哭天抢地,一副没法活了的模样,引得屋檐下的村民都侧目看着她。
等姜瑜赶到晒场,晒场上还没来得及收进堆栈里的谷子已经被大雨冲到了晒场边沿,顺着低矮的阵势往晒场中间的地里流去。
姜瑜从两人的对话中终究肯定,这个冯三娘应当就是原主的便宜妈。
中间的周五婶也跟着凑热烈:“就是,冯三娘,你看我们家三小子,比你们家姜瑜还大一岁,他爹也没舍得让他去挑担子,我们家的但是男娃!”
姜瑜也吓了一跳,不过她被吓到的点有些与众分歧,本来原主是挑着两箩筐谷子连人带箩筐扁担一起掉进水池里的。难怪她的两个肩膀火辣辣地疼呢,让一个才十几岁的小女人去挑箩筐,还是上百斤一担的挑子,这些人的知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