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小凳子上喝水的周建英听到这个, 第一反应就是:“那她是不是想跟我换归去啊?爸, 我不要, 晒谷子好累的。”割草还能够找个阴凉的处所偷会懒, 晒谷子要一向在太阳下不断地翻谷子, 一天下来, 脸都晒得脱皮了。
闻言,周老三提起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腿一软,坐在了地上,眼巴巴地看着女儿。
王晓回过神来,发疯一样往山下跑去。
哪怕是好东西,周老三也吃得没滋没味的,内心光荣,冯三娘一会儿就会返来了。
隔壁王老五的媳妇儿听到父子俩的群情,踮起脚,往这边探出一个头大声说:“姜瑜在晒谷场上晕倒了,被送去了卫生院,冯三娘下工的时候跑去看她了。”
周老三愣了一下,这类事, 如何没人告诉他呢?
她现在一想起那种软绵绵的触感,内心头就发毛,真是一步都不想踏上北斗山了。
如果周建英有个好歹,那……都是他害的。
周建英这才温馨下来。
等周老三赶到的时候,山脚下已经围了好几小我,沈大娘坐在地上,抱着周建英。
养牛这活就是轻松,每天只要割两背篓草就行了,现在还是夏末秋初,山上到处都是草,勤奋点,要不了一个小时就能割一大背篓草,其他的时候完整能够本身自在安排,难怪姜瑜那死丫头舍不得把这个活儿让出来呢!
可她实在高估了冯三娘。
这跟他们先前说的不一样啊,周建英不干了,她可不想山上割牛草,当时就想辩驳,被周老三一眼给瞪了归去。
她跑得很急,没留意到草丛里的那块脸盆大的石头,被绊了一跤,头往下栽去。山坡本来就是倾斜的,有必然的弧度,她这一栽倒,重心失衡,人像块冬瓜一样,骨碌碌地直接滚到了山坡底下,面朝下,趴在草地上,一动不动。
擦了擦眼睛,冯三娘挽起袖子认命的洗碗。
“老三啊,你别太担忧,建英身上没有外伤,现在昏倒了,二狗子已经跑去喊杨大夫了。”沈大娘安抚他。
他们前脚刚一走,冯三娘后脚就带着姜瑜返来了。
被训的周建英很不欢畅,可看着周老三的黑脸,她见机地没有多说,走进了厨房,搜了一圈,只看到了小半碗米和两个南瓜。
解了渴以后, 周老三扯着嗓子问在房间里涵养的周扶植:“三娘呢?还没返来?”
周老三接到动静的时候,人都懵了。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缓慢地爬上了岸,连草鞋都忘了穿,光着脚就往北斗山跑去。
隔壁的王老五媳妇看到父子三人的反应,不由点头,拿着盆子回了屋,边走边嘀咕:“不是亲生的就是不一样,没爹的娃就是根草,谁体贴你的死活。”
见家里没人,冯三娘先去了厨房。灶还是热的,锅里堆着刚吃过的脏碗,柜子里、桌子上都空荡荡的,她找了一圈,没给她们母女留饭,冯三娘的眼眶顿时红了。
周老三瞪了她一眼:“换甚么换?觉得是儿戏啊,翔叔没事干,每天就给你们换这个就够了!”
周老三见女儿吓成了如许,哪另有不依的:“好,咱不割草了,待会儿爸就跟她说。”
守在床边的周老三见她展开眼,内心头说不出的欢畅:“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缠着……周建英内心闪过一个动机,她吓得神采煞白,缓慢地缩回了手,然后也把躲在草堆的里那条蛇给带了出来。
杨大夫拿出一瓶红药水给他:“涂在伤口,一毛钱,转头把钱送到卫生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