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惊,赶紧伸出双手挡在罗丽的头顶,吉它重重砸在我胳膊上,疼得我啊地大呼出来,仿佛能听到这把吉它已经开裂的声音。
罗丽点点头说就是睡不着觉。北京夏季酷热,罗丽没穿寝衣裤,只穿吊带小背心和短裤,白花花的肩膀和大腿露着,看得我眼发花。罗丽闻到我身上有酒气,就问又跟谁喝酒了。我说了和冯总去酒吧看牛风的过程,罗丽大惊:“甚么,他把佛牌砸碎啦?”
听了这话我半身冰冷,心想完了,牛风是不是会死得很惨?赶紧问高雄如何挽救,他有些活力:“我刚说完包管没得救,你还要我挽救?是质疑我的专业,还是思疑我的智商?”
他按例先演出电吉它前奏,拨片在他手里就像雨点似的高低翻飞,罗丽冲动得不可,跟着其他客人打口哨,挥动双手。牛风唱着唱着,又开端打鸡血似的亢奋,此次他抱着电吉它跳下舞台,进入人群中,仿佛要和大师互动。很多客人都纷繁畴昔跟他握手,电吉它的电源线没那么长,牛风用力崩直电线,就没法走动。他仿佛很活力,冒死用力拽,硬是把电线给拉断。
半小时后,我们看到牛风等人从酒吧门口出去,本来他们是刚从别的酒吧赶拆档就直接过来了,都懒获得背景休整,看来是真忙。很多人喝彩着,跟夹道欢迎似的,牛风就从我身边走畴昔,但他眼睛直勾勾地朝前看,仿佛在他眼里,这酒吧坐着的都是猫狗。颠末我身边时,我看到牛风眼睛有些发红,心想能够是过于辛苦,歇息不敷吧。
“嗨,我在这里!”罗丽挥动着双手,牛风仿佛听到了,回身朝罗丽走过来。我内心打鼓,总感觉不太好,就加着谨慎。牛风把电吉它从脖子上摘下来,双手握动手柄,刚走到罗丽跟前,俄然他高举吉它,砸向罗丽的头。
我赶紧说都不是,但总不能见死不救吧,高雄想了想:“只要让他到泰国,他请的那块宾灵牌是泰国闻名宾灵大师阿赞尾加持,解铃还须系铃人,让阿谁摇滚家伙尽快来吧。”我说客户现在甚么环境还不晓得,没相同呢。高雄活力地说那你乱担忧甚么,华侈我的时候,今后再说,然后就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