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好吧。”顾父叹着气,“小郑那孩子特别孝心,每次向我俩先容产品的时候,都说我俩比他亲生父母还亲。他爹妈死的早,我真想收他当干儿子。”我内心这个气,真想奉告他我二姨两口儿活得好好的,最后忍住。但我还是问老两口,你们这么信赖告白鼓吹,从小就给你们儿子用这药那偏方,迟误多少病情,不然他现在体质也不会这么差,或许远视也能治好。
表哥说:“你不赚有人赚!殡仪馆和干白事的公司不就专赚死人钱吗,人家是违法了还是犯法了?”我说那分歧,死人总得火化,总得往小盒里装,总得埋到坟场,顾家老两口买那么多保.健品医治仪,有甚么用,就那张玉石床垫,甚么破玩意卖四万五,你公司得赚多少!
我也很活力:“你才有弊端,老顾一家人穷成那样,从你这买了很多没用的保.健品医治仪床垫,还让他们家请佛牌干甚么?你如何甚么钱都赚啊,死人的钱赚不赚?”
“啊,是这么回事……”两口儿神采有些迷惑。
“这不是有弊端吗?”表哥眼睛瞪得比牛还大。
当晚,她给我发来一张彩信照片,是在某酒吧里的自拍,中间另有两三个青年男女,看来玩得挺高兴。我问:“本身去的?在哪儿?”
我本想问他买这个玉石床垫提成多少,又撤销了,取出五百块钱拍在桌上:“那块药师佛出店价两千五,我卖三千,就赚了五百辛苦钱,你要就都拿去,还别嫌少,我但是一毛钱都没赚!”表哥活力地说就这么点钱也美意义赚,都不敷来回跑腿的。我不想跟他多废话,伸手去拿钱,没想到表哥的手比青蛙的舌头还快,刷地就把那五百块钱拿走,支出口袋,悻悻地走了。
他特别打动,说:“田经理,说实话,我还觉得你是用心下的骗局呢,这钱能不能还给我都不晓得!”我哈哈大笑,说别把人都想得跟我表哥一样。提起他,我俄然想起背工的事,叮嘱他不能把请牌的事奉告郑伟,不然他会追着我要背工。
我很奇特:“这跟我有啥干系吗?”
“开公司当然得赢利,人家也有用度的啊。”表哥还振振有词。
从病院回家路过太清宫,我看到门口仍然有很多拉客的,正在挨个问收支道观的人。令我想起当初刚做这行的时候,曾经在道观门口发过很多名片,可惜没甚么结果,也没反应。到家后,我把两千五百块钱汇到佛牌店的账户,并发短信告诉罗丽入账。她回短信给我:“昨晚我妈给我打电话,聊了半个小时,如何回事?”
“现在都如许,没体例。”护士笑着说。中年妇女还要说甚么,看到我和小顾颠末,赶紧闭上嘴。我俩来到卫生间,见四下无人,我从皮包里取出钞票,数了四捆外加七千块钱,交给小顾。因为我已经打过收据,以是退钱的事必须得留证据。在收罗小顾同意以后,我翻开手机摄像头,把交钱给他的行动全程录相,还配了旁白,说“我现在把四万七千元钱退回给小顾,只留三千元”的话。
罗丽回:“后海,三里屯太乱我不敢去,熟谙了几个台湾来的朋友,聊得很好。”我答复让他好好玩,但要重视安然,庇护好本身。
小顾说:“人家田经理但是泰国佛牌专家,他说是就是,你们俩就听他的吧,不然到时候粉碎了端方,佛牌没结果,这钱就白花啦。”
“当然有,那是真正的龙婆堪布大师加持的药师佛牌,当真供奉,能起到必然的健旺感化。”我答复,小顾这才把心放进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