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雄说:“不管如何说,你这趟算没白来,那段视频充足你夸耀半年的。黑衣阿赞用婴尸油加持阴牌的场面,不是每个牌商都见地过。”我跟着点头,内心却说算了吧,我如果返国跟人倾销佛牌,把这段视频给人看,人家就算没吓死也没吐,估计也得离我远远的不成,还敢买佛牌?
我差点儿脱口而出一个“啊”字,要不是立即想起高雄的叮咛不能出大声,恐怕早就喊出来了。我胃里开端翻滚,感到阵阵恶心,手也在颤栗。助手烤着,阿赞拍站起来蹲在篝火前,将右臂探进火中,手掌向上,就放在死婴的下方。篝火烧得噼啪直响,火苗就围着阿赞拍的右臂,但他仿佛完整不烫也不疼似的,只是念诵经咒的声音越来越大,几近都成了喊。我看到从死婴下方流出液体,滴落在阿赞鼓掌上和火中。
我像逃窜似的出了板屋,内里的凉氛围让我感受舒畅多了,我歪倾斜斜地走出十来步,尽量阔别屋子,那经咒声也小了很多。我弯着腰,深呼吸深次,好几次都差点吐出来,但最后竟然忍归去了。
“用尸、尸油加持佛牌?”我傻了眼。
高雄把手伸出车窗,弹弹雪茄烟灰:“你觉得我是去看热烈,请了两块阴牌,固然不是宾灵,但入的都是重料,以是结果也会非常霸道。两个有钱的客户早就预订了,得狠赚它一笔。”听了这话我很恋慕,本来还想探听甚么是宾灵和入阴料,但想起昨晚那恶心的场景,实在有些发怵。心想这钱也不是谁都能赚的,要不是为还债,我必定不会打仗到这些东西,就我这胆量还是算了,就没问。
大抵过了十几分钟,看到高雄走出来,把手机抛给我,似笑非笑地问:“如何样,早晨那份海鲜炒面都吐得差未几了吧?”
临出门时,高雄对我说:“如果你如何尽力也没卖出去佛牌,没赚到甚么钱,就不消回泰国,也不消再理黄诚信阿谁家伙,他不会为了一万块钱群众币,大老远跑去东北找你要账的!”这番话让我很有些不测,之前我始终感觉,小梅和黄诚信乃至高雄都是一伙的,起码是疏松型合作的互利干系,但现在高雄这么说,却让我对他有了新的熟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