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端我还在猜,高雄说的那些宾灵骨在那里,现在才晓得,本来是座在蜡烛的座部,还觉得是底座呢。我又看到阿赞久在弧状物上画的图案和标记都是鲜红色,才晓得那玻璃瓶中的液体也是这类色彩,很像鲜血。俄然我想,莫非就是鲜血?阿赞久把四个弧状物全都画好,平放在两个托盘里,双手十指伸开压住托盘,再次念诵经咒。
阿赞久盘腿坐在两个托盘前,手里捏着经线开端念诵经咒。我想问高雄那几块宾灵在甚么处所,却又不美意义。阿赞久加持了大抵非常钟摆布,才停止念诵,由伟克把佛牌装进玄色塑料袋,然后取出那两支具名笔,又拿了一个小玻璃瓶出来,内里仿佛装有深色液体。他把几根蜡烛拿起来,用力按进土中竖好,阿赞久把底部的几个弧状物拿起来,翻开玻璃瓶盖,将具名笔翻开笔帽伸进瓶里,蘸了些液体,然后在弧状物上画。高雄和梁姐配合用手电筒给他照亮。
把这些东西都装到高雄汽车的后备厢里,伟克开着另一辆车载阿赞久和梁姐,两辆车就此解缆。这村落已经够偏僻了,开了大抵二十多分钟,车灯晖映之下几近全都是树木和杂草,完整看不到修建和火食。我心想,如果在这类处所被人弄死抛尸,估计烂成骨头也不会被人发明。
听完高雄的报告,我感觉头皮发麻,仿佛更冷了。原觉得坟场是那种全都是墓碑的处所,那次大学同窗杨老板的儿子中邪,我和高雄带着阿赞去营口做驱邪法事,半夜就到过杨家在乡村的坟地,那已经够瘆人,现在看到这些尸窑,却感觉比坟地还要令人惊骇。固然这些骸骨都躺在砖砌的窑里,倒是露天的,我总感觉随时都会有尸骨坐起来。
每个尸窑都是露天的,以便更快地让尸身腐臭成白骨,如许怨气会更大。而阿赞徒弟超度以后,死者的阴灵反而会停歇气愤更快,就像等疮完整露头以后再措置,好过让它埋在体内就开端抹药,结果更好。
我缩着头,咽了咽唾沫,指着阿谁砖池子说不出话。高雄白了我一眼:“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向来没见过死人骨头吗?前次在你们沈阳的油漆厂不是见到好几具?”
“阿赞久让你把两个托盘移到这里。”没等高雄说话,那梁姐翻译给我听。我赶紧照做,先在空中铺好白布,将托盘靠墙安排在布上,再按梁姐的唆使,把几十块佛牌码在盘中。伟克翻开一个塑料袋,从内里拿出几块圆形弧状物,有的浅灰,有的深黄,都放在托盘两侧,我用打火机扑灭六七根红蜡,将蜡油滴在这些弧状物上,粘牢蜡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