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小鸟同声地说:“北,北,北,咕――”
??,健忘叙说一件首要的事!你或觉得小木头人的木头衣服,也像小布人的红兜肚一样,弄脏了便脱下来,求妈妈给他洗一洗吧?那才一点也不对!小木头人的衣服不消番笕和热水去洗,而用刨子刨。他的衣服一年刨四次,春季一次,夏天一次,春季一次,夏季一次,一共四次。刨完了,他妈妈给他刷一道漆。春季刷绿的,夏天刷白的,春季刷黄的,夏季刷黑的,四时四个色彩。他最怕换季,因为上了油漆今后,他起码要有三天须在胸前挂起一个纸条,上写“油漆未干”。倘使不是如许,别人万一挨着他,便粘在了一块,半天也分不开。
妈妈固然活力,但是不能责打小木人,因为他身上太硬。妈妈即便用棍子打他,也只听得啪啪地响,他一点也不感觉疼。这如何办呢?妈妈可另有主张,要不然还算妈妈吗?不给他饭吃!哦呀,这一下子可把小木人治服了。想想看吧,小木人固然是木头的,可也得吃饺子呀,炸酱面呀,鸡蛋糕和棒棒糖甚么的呀。他还能光喝凉水不成吗?以是,一听妈妈说:“好了,明天早上没有你的烧饼吃!”小木民气里就发了慌,从速搭讪着说:“没有烧饼,光吃油条也行!”及至闻声妈妈的答复――“油条也没有”――他就不敢再说一声,乖乖地把胳臂伸得笔挺,再也不碰小布人一下。偶然候,他仓猝地搬到床底下去睡,顺手儿还捉一两个小老鼠给街坊家的老花猫吃。
小布人和小木头人都是好孩子。不过,比较起来嘛,小木头人比小布人要奸刁调皮些。小布人差未几没有落过泪,因为把布脸哭湿,还得去烘干,相本地费事。是以,他永久不惹妈妈活力,也反面别的孩子打斗,免得哭湿了脸。小木头人可就不然了。他非常地英勇,一点也不怕打斗。一来,他的身上硬,不怕打;二来,他如果活力落泪,就更好玩――他的眼泪都是圆圆的小木球,拾起来能够当弹弓的弹子用。
向前望了一望,远远地有点灯光,小木人决定去借宿。他记得小说里常有“借宿一宵,明日早行”这么两句,就一边念着,一边往前走。过了一座小桥,穿过一片地步,他来到那有灯光的人家。他向前打门,门里一条小狗汪汪地叫起来。小木人向来不怕狗,和蔼地叫了声“小黄儿”,狗儿就不再叫了。待了一会儿,内里有了人声:“谁呀?”小木人晓得,离家在外必须对人有规矩,就从速恭恭敬敬地说:“老迈爷,请开开门吧,是我呀!”如许一说,里边的人还觉得是老朋友呢,仓猝开了门,并且把小狗儿赶在一边去。开门的公然是个白叟,小木人的“老迈爷”并没有叫错,因为他会辩白语声呀。白叟又问了声:“谁呀?”小木人立正答道:“是我!”白叟这才低头瞥见了小木人,本来他并没想到来的是个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