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当头冷水浇下,刘爱国心一凉,“还能如许?”
刘爱国哭笑不得,“孩子嘛。哪个不跟小狗似的,见有好儿就扑上来。跟孩子计算甚么。你也说见天儿给咱寄东西,那大洗衣机,全主动的!整套极新锃亮的锅碗瓢盆、微波炉、电饭锅!小特用的写字台,还带小书架,不都孩子们给买的。孝敬就行了,今后还不都是他们的。”
“谁还嫌家业多啊?”林晚照说,“你想想咱这几十年,远的不说,就买我家那处老宅,那会儿花了五千块钱,谁不说是全村第一贵。可你看,这才十来年,现在换回多少屋子多少钱?如果咱那五千块钱没买房,咱搁银行,吃利钱,现在能有多少?就是涨十倍,能有五万,咱能得这些钱这些房?”
林晚照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她冷冷的问刘爱国,“你是想过现在的日子,还是想过之前的日子?”
“如何不能如许?理财就是把钱交给别人投资,盈亏你本身卖力,到时亏完,你也丁点儿体例没有。别想找补,你本身签的和谈,本身情愿!”
“不同大了!”林晚照道,“之前每年十来万,过年儿媳妇们都不到公婆跟前儿露个面儿!现在五百万,恨不能一天三问安!你要把钱分了,你还想有现在的日子?你做梦去吧!”
林晚照从刘爱国的手里抽回胳膊,再次说,“我说不分就不分!那不是你一小我的钱,你敢分,我们就仳离!”说完,啪的一声,按灭灯,任刘爱国再如何叨叨,林晚照全当听不见!
回想起往昔光阴,刘爱国情不自禁的咧嘴笑起来,一双老眼闪着高傲的光芒,跟林晚照说,“我这辈子别的比不了人,就养下这几个孩子,不是我吹牛,没一个不好的。”
但五百万对刘家而言, 仍然是一笔巨款。
“这一幢楼里,哪家儿没几十万拆迁款,单偷咱家?”
“嗯。哎,这不咱有钱了么。”刘爱国道,“孩子们也不轻易。”
如果没有一无统统过,没有老过,没有又穷又老过,那是真的想像不出来的。
“这倒是。”对老爹的话,刘爱国事很佩服的。刘爱国说,“咱仨儿说,现在他们银行有理财,也可赢利了。”
“可咱为啥能赶上这运气,不是因为咱当初买了房么。”林晚照轻声道,“当初公公活着经常说,甚么是家业?屋子,地,这才是永久家业!”
“这上头不至于骗你,可老三那嘴,一贯不着调。你听他的?他听你的还差未几!”
哪个儿子不孝敬呢?
刘爱国终究有些放心,“这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