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夫下跪叩首,李云逸头也不抬道:“起来吧。”
林大夫看到李云逸端起了药,一口喝下去以后,他悬在嗓子眼的心才放了下去,他不敢再多待,清算好东西快步向外走去。
太子战死以后,二王子是呼声最高的储君人选,想来太医不肯也不敢获咎将来的国主。外加现在景国正和蔡国开战,海内局势混乱,一个半年前死去的平淡王子,就算再死一次又有谁会在乎呢?
将刚才喝下的药吐出了大半后,李云逸再次拿起手中的银针在身上扎了起来。他看都没看穴位,感受随便在乱扎普通。很快半个身子被扎了七八针,最后他用银针在右手中指上一扎,大拇指一捏,一滴滴玄色的毒血流了出来,滴入了钵盂当中。
下毒的人选是现成的,就是将军府的大夫,林睚大夫。这名大夫有妻有子,并且就住在将军府内。
子时一刻。
他拿起餐布擦了擦手和银针,穿上上衣,幽幽一叹道:“聂阳的女儿仿佛嫁给了二哥当侧妃吧?看来是二哥的信到了?这才几天啊,就这么迫不及待要杀我?聂阳,我本不想动你,既然你想死,那本王只能成全你了。”
林大夫深深吸了一口气,大步走了出来。
林大夫视野被侍女挡住,并没有看到李云逸眼中的异色。他脖子微微伸长,内心严峻到了极致。这药战役时的差未几,不过他增加了两味药,七星蛇毒和苦芩。服用这药后,只需半日就会毒发身亡,中毒症状和被毒蛇咬过无异。
七王子在南蛮山脉中了剧毒,在虎牙关内医治数天后仍有力回天,不幸毒发身亡――这是一个很不错的解释。
李云逸仿佛算准了许巡冲要过来般,手中的银针轻飘飘地朝许巡左腹两处穴位刺去。和林大夫一样,许巡身子也不能动了。许巡报酬比林大夫好了很多,李云逸还在许巡脖子和头上别离扎了一针。
许巡挥退了保卫在门口的两名军士,亲身在内里等待,同时也是为了监督林大夫,制止呈现不测。
许巡带着两个亲卫,另有林大夫来到别院内里。许巡让两个亲卫守在院外,他带着林大夫收支院内,他沉声道:“逸王殿下安息了吗?许巡求见!”
内里一个侍女的惊呼声响起,接着别的一个侍女大喊起来:“殿下,殿下,您如何了?快来人啊。”
就在现在,李云逸的手俄然动了,只见他的手闪电般一挥,两根银针快速刺入林大夫左腹的两处穴位。
李云逸舞动左手,手中银针闪电般刺入了脖子内一个穴位,随后又对着小腹扎了一针,他腹部狠恶收缩,他一只手端起一个钵盂,张嘴吐起来。
此事都不需求聂阳出马,许巡威胁利诱了一番,林大夫就同意了。
题目在于,这是一名王子!
七王子方才从南蛮山脉逃返来,很多军士都亲眼目睹。并且这位王子状况很不好,看起来病怏怏的。进入将军府后,除了聂阳和四位牙将见了一面,就只要大夫和卖力他平常起居的两个侍女见过他。
“你们也都下去吧,我要小睡一会!”
他赶紧停止运转真气,当即尽力压抑狂暴的真气,身子却被惯性带着朝火线冲去,到达床边才堪堪停下。
午后。
刺完最后一针,李云逸长长吐出一口气,叹道:“这身子骨真弱啊,随便活动了一下,就有点吃不消了,看来转头得好好调度一番才是。”
“是,是!”
“没,没题目!”
聂阳和许巡商讨了好久,终究想到了一个稳妥的体例,那就是…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