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禅不疾不徐走在无边的郊野上,月光之下,只见群山环绕的一块草坪上,黑压压地堆积着无数人众,一眼望去,少说也有千余人。
“没错,杀人本就不需求事理,这江湖谁拳头大,谁就有事理。”一个白叟冷哼道。
“你们不是说要淹死我吗,现在我亲身奉上门来了,是不是很知心啊。”
但见她身形轻灵,倏来倏往,剑招攻人,脱手诡奇,是非剑或虚或实,极尽飘忽,固然一个实实在在的人便在面前,但在世人眼中,还是感觉飘飘缈缈,如烟如雾。
“更何况你们会就这么傻傻站在那儿等着他杀吗?”
“黄保坪?”
“恶贼,本日我就要为我爹爹报仇!”任盈盈兵刃在手,飞身朝王禅攻去。
这几下兔起鹘落,迅捷非常,其他世人就连王禅的影子都看不到。
“这与我何干!”任盈盈厉喝一声,手中守势更加凌厉。
“向伯伯说得好。”任盈盈环顾世人,冷声道。“只要每一小我都这么想,那就算那恶贼武功天下第一那又如何,我们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将他淹死。只要我们众志成城,必将战无不堪!为任教主报仇,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我倒很想看看你们要如何淹死我。”
“任女人是第一次混江湖吗?”王禅笑了笑,缓缓开口道。“这世上莫非只要你有父亲吗,任我行平生作歹多端,毁家灭门之事不知做了多少,这些人又该找谁报仇?”
一道慵懒的声音俄然响起,在场世人无不大惊。
“老夫第一个不承诺,就算是死,我也要站着死!”
轻笑声响起,世人抬眼望去,只见一小我缓缓黑暗中走了出来,火光拉长了他的身影。
说着老头子双足一弹,化作一个肉球直接朝王禅撞去。这一撞用尽了老头子满身的力量,当有千钧之力,就是一头牛也非得给撞散架了不成。
这些年,她不晓得看过多少遍这张可爱的脸,是以就算王禅化作灰她也认得。
王禅认出了此人,下一刻,直接飞身朝计无施而去,
黄保坪上,任盈盈站在人群中心,沉声道:“刚才获得动静,祖千秋、漠北双雄他们已遭那恶贼毒手。”
王禅嘴角微微扬起,身形一晃,闪到了他背后,左肘反撞,噗的一声,撞中了向问天后心,双手重挥,已将他手中单刀夺回,右足一点,回到了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