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南瞥见了这边的场景,大赞了一声,因这一声又中了两下拳脚,却好似不晓得痛似的,反而大笑了两嗓子。
陆天南抱拳施了一礼:“鄙人洛城陆天南,不知前面是江湖上哪位朋友?”
这几人有的兵刃是锄头柴棒,有的是砍刀大斧,也有几人赤手空拳,虽在暮色下没有刀剑那般明晃夺目,但现在却没人敢将这些玩意小觑了。
铁风正待抽爪补上一刺,却闻声耳旁响起了重物轮击的声音,坐在地上向后一避,还是被一个锄柄砸在额头,朝后翻了个跟头,一时候头晕目炫,眼冒金星。
暮霭沉沉,斗星初显。
“铁风,你有事没有?!”陆星柳上前一步,将抬头倒地的铁风扶起,见他额头上一摊血迹,急的都将近哭了出来:“娘!”
下一刻,世人只见那本已优势的陆天南脸上似有红光闪过,刹时拳势大涨,每一拳都收回了“呼呼”声来,逼得正围攻的三人竟都后退了半步。
陆天南发觉这边变故,拳风大震,吼怒连连,但倒是泥菩萨过江,任他如何挪转,倒是冲不出这四人的围攻,只换来几道伤口。
这锄头大汉本性谨慎,虽不以为这面前少年有甚么高超工夫,但还是等那脚掌受伤的两人封住穴道止了血,方才缓缓又将三人围住。
转眼瞥见到那铁塔般的持锄头大汉,一动不动的盯着本身三人,眼神寒如冰,比那林中的豺狼还可怖几分。
陆星柳情急之下“刺啦”一声便从衣袖处扯掉老迈一块布来,急手急脚的给他包扎上。
两处都是人身缺点,这少年若不将那奇门兵刃回守,这一下便要受了重创。
“好,陆某这就给你拿把柴刀来,哈哈!”
陆夫人倒是满面孔殷,但现在身上也没有药膏之类的物事,何况大敌在前,也不知要如何救济这栽倒在地的少年。
不管如何说,此次又挨两下,气味全无,倒是死定了。
陆星柳听了这道声音,方才从惊骇中稍稍回过神来,衣袖倒是还是颤抖不止。
俄然间听到这么一个不着边的题目,陆星柳一愣,如梦话般的答道:“当然..”
只听得三声响,便见铁风远远飞出十多步远,而那使柴棒的农夫手臂上也是鲜血汩汩流出,左手在衣角扯下块粗布,谙练的将血流处包扎了起来,显是没有想到这小子竟然不架不挡,用这等“杀敌八百,自损数千”的体例来。
毕竟豺狼为饱腹而杀人,而这些不明来头的奥秘人倒是为杀人而杀人。
“小兄弟,好样的!”
这少年关键处方才已中了那实打实的两下重击,却为何还能行动自如?
那两人都是妙手,不睬会那钢爪,一者持柴棒砸向面前少年腰间,一者挥拳欺身上前直击胸口,恰是围魏救赵之法。
冷风阵阵,鸦鸣声声,衬的这苍梧顶上分外沉寂。
陆夫人瞧着渐有合围之势的九人,见势不妙,走到铁风身边,轻声说道:“铁少侠,如有机遇,还请先带柳儿拜别。”
陆天南瞥了一眼前面的三人,上前一步,朗声说道:“众位朋友既不肯露面,又不肯答话,那想必就是要见教鄙人几招了,不知哪位先来,陆某接着便是!”
这神功乃是说现在本身特异的卸人内力的法门,实在便是外力贯身而入,被经脉吸引着运转一圈,再从破坏的丹田散入四肢百骸流出,所谓神功,也是本身苦中作乐之称了。
只听一声脆响,一个颀长的黑影将半空中快速飞掷的柴刀截了下来,“咣当”一声,掉落在了地上,借着月色,闪出点点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