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源顿时打断道：“那李觏的？”
韩老先生接着背诵道：“天子二十有三年，制诏州县立学。惟时守令，有哲有愚。有屈力殚虑，祗顺德意；有假官借师，苟具文书。或连数城，亡诵弦声。倡而反面，教尼不可。……”
“额……？”韩老先生顿时愣住了。近代文学浩如烟海，纵使他对于国粹研讨达数十年之久，也不成能把张裕钊的诗文全数烂熟于心，以是当场卡壳了。但老先生犹自有些不平气：“这篇文章我确切不会背，可你会背么？你如果不会的话，仍然不能算老头子输！”
江水源翻看了一下标价，原价499元，就算打七折也要将近三百五十元，确切算得上是高贵。又细心看了一下册页，如那位阿姨所言并无缺页，不影响浏览，想来应当是很多人想买又感觉代价太咬手，只好抽暇来书店里蹭书看，一来二去就变成了明天这般模样。
在边上看热烈的徐阿姨此时笑道：“小朋友，韩老先生早几十年前就把背得滚瓜烂熟，如果你想用这个考倒他，只怕要把这套书乖乖拱手奉上喽！”
韩老先生见江水源从善如流，顿时来了兴趣：“看来你都是新入门吧？奉告你，最好选喻守真的能够选李宗侗或者杨伯峻的要挑中华书局绿皮儿的十册精装本，后出者普通很难超越它，当然日本人泷川资言的也很好，就是卷帙太大了些，内容有些烦琐，并且是影印本，看起来相对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