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离才把手上粘的雪碴子往身上抹了抹，就瞥见宋祈双手负在身后，面对着一侧的洞壁，细心看着甚么。
“小爷几时怕鬼。。。”叶离禁了禁鼻子，声音颤颤巍巍，却还嘴硬。
“这是我爹娘的神位！害小爷不成，别打小爷爹娘的坏主张哦。”
叶离展开眼，呼出一口浊气。她直起家，伸了个懒腰，却发明宋祈就在半尺以外打坐调息，折腾了半天，他白衣整齐，束发的红色丝带垂着脑后，仍然是一副道貌岸然的仙样。
他停了脚步，四周一片沉寂，风声渐小，只要偶尔积雪压断树杈，收回噼啪的脆响，这山林便重回沉寂。
他该不该奉告她呢？
风九思这结界晨昏不定，固然是入夜寝息，天明起家，也难说她究竟是睡了多久。
洞中的火把垂垂燃烧，宋祈站在那神龛前很久。洞中一片喧闹阴暗，唯有洞外风雪吼怒的声音，仿佛很远很远。
“枯月，如何又是枯月。。。”
宋祈盯着叶离在空中挥动的毛爪子，眼底一道微光闪过：“往左走？”
洞中空空荡荡，只要叶离的声音在洞中反响，她一字一顿，对那枯月的恨意一下下敲着宋祈的耳膜。
一缕流光从宋祈的身上倾泻而出，仿佛绸带普通，环抱着宋祈活动。那光带当中有点点金光闪动，如梦似幻，仿佛烟尘去来，又像银汉星斗。
这统统，再平常不过了。
宋祈看了看叶离，勉强扯了一丝笑在脸上，和颜悦色地问起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