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蛇拍了拍我的肩膀,表示我跟在她身后游去。
既然连她都不晓得,我就更不清楚了。
船身微一倾斜,随后缓缓向前漂流而去。船身越飘越快,放眼望去,雌蛇蓦地喝道:“不妙!火线是瀑布!”
庞大的水量经过瀑布落入下方河道的声音模糊传来,我一听之下顿觉不妙,此时不消看也晓得是来到了瀑布前。
昏黄间,火线模糊透来一丝亮光。
那船夫嘿嘿一笑道:“既然你晓得我身份可疑,就不该跟我来到这里。”话音未落,他的脸上闪现出某种难以言喻的诡异神情。
那雌蛇起先一怔,可垂垂的也有些觉悟过来,来到那船夫身侧,将脑袋变幻成一颗巨蛇头颅,伸开血盆大口,吐出猩红的蛇信,冷冷道:“你若不说实话,就筹办进我的肚子吧。”
没想到在深渊之下,竟然另有这等奇特的去处。
在这空间的四周挂满了明晃晃的火把。每一支火把都燃烧着熊熊的火焰,将全部洞窟照得亮光如昼,想必方才在河里看到的阿谁光源就是面前这些火把形成的。
我道:“你身上的衣服也太新了,你的手脚固然长大,可皮肤并不粗糙,并且掌心处连老茧都没有,试问一个长年在河上讨糊口的船夫会是这般模样么?”
雌蛇道:“这船夫不是我们蛇人,也非常人,更非灵魂,不知是何物种?”
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周遭的新奇氛围,等身材略微舒畅些了,方才察看起四周的景象来。
借着火光,我发明这里是一个天然构成大抵表面,然后由先人开凿而成的水下洞窟。洞窟的四周以及洞顶洞底摸起来都非常枯燥,仿佛未曾遭到过任何水浸,可这里明显是在水面以下啊,而河水仿佛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给挡在了洞窟外。
半晌后,我发明一侧石壁上有一个黑乎乎的洞口,看起来像是某条秘道的入口。心想既然这里野生开凿过的陈迹,那么有条秘道也很普通,没准是通往别的一处奥秘之境的。不过那洞口看起足有三丈多高,两丈多宽,说内里是秘道的话也太大些了吧。
我听他满口承认了,不由心中对劲,问道:“你现在在我手中,到底是谁犯了弊端?”
我扶着船舷四下张望,可这河面和快就规复了安静,仿佛底子未曾有人突入过普通。我头皮开端发麻,恐怕那人会在船底搞甚么小行动,万一船底被凿了个洞穴可就完了。
那船夫道:“你不晓得,前面的镇魂洞又闹魂尸啦!这些东西占了镇魂洞,甚么都吃,连刚死的灵魂都不放过。以是四周的住民都抢着渡河,以是我赚多了点呗。”
说来也是奇特,那光源仿佛处在于水流相反的方向,可我游起来毫不吃力,仿佛从那边传来某种吸力。越靠近光源,那股吸力就越强。
先前不晓得这瀑布的落差有多大,只能从落水声中判定出瀑布的高度不会小于三十丈,可此时放眼望去起码有百丈高。
那船夫闻言,脸上的惊惧之色在顷刻间一扫而空,转而换上别的一幅神采,问道:“你都看出来了?啥时候看出来的?”
半空中,雌蛇猛的抱着我一起跃离了船只。
船夫略一沉吟,说道:“这几点是我忽视了,下次我会改进。没想到你戋戋一个凡人,连阐发题目都是那么详确入微,我真是藐视你了。不过,你也犯了不该犯的弊端。”
那人奇道:“如何瞧出来的?”
我一听“镇魂洞”三个字,心中闪过一丝警兆,可又不知为何想不起来了,持续说道:“或许吧。不过你的马脚还远不止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