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智禅师将那铜钵递给郑伯端,叮咛道:“你回到家中,统统如平常那般,不成教那妇人得知你见过我。等她不防备时,你瞧瞧将这铜钵当头一罩,她便会落空妖力,显出本相。”
灵芝禅师道:“你是妖,他是人,如何能结成佳耦?你岂不知,人与妖相处久了,会侵害人的阳气么?”
只见她杏眼圆睁,瞪眼郑伯端道:“好你个忘恩负义的官人,我姐姐有何对不住你,竟要勾搭外人前来害她?若非她事前叮咛我不得坏你性命,现在你早在西湖底下喂王八了!”(未完待续。)
正要做法,却听那郑伯端说道:“不对,娘子,前次我偷偷见你之时,你躺在床上,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蛇,现在为何推说本身真身是人?”
灵智禅师沉吟道:“女娲娘娘虽非我佛门中神,却也久有听闻,只知她乃大地人类之母,后因水神共工头触不周山而补天,其他便未有详知了。不过,这妇人身上气味固然与凡人分歧,却也不似平常妖怪那般。怪哉怪哉!莫非此物并非神州大地上的妖怪?可惜我师弟空明不在,他曾拜西域高僧为师,又去过天竺,必然晓得此为何物。”
也是他命不该绝,若灵智禅师再晚到半晌,他就真的去见阎王爷了。
郑伯端悄悄靠近,蓦地拿起铜钵当头一罩。只见一道红光窜起,那张娘子已不见了人影。
半晌间,屋外刮起一阵怪风,天气突然变黑,窗外莫名其妙地下起瓢泼大雨,另有电闪雷鸣。
郑伯端这一下可愣住了,问道:“禅……禅师,我家娘子真的但是上古女娲先人?”
张娘子的身影从半空中轻巧飘落,手持一柄宝剑,非常英姿煞爽。
郑伯端奇特道:“这就是那妖妇真身?可我上回见到的可不是如许,那上半边身子还是个美妇人,下半边身子才是蛇。”
说完,手中掐起法决,挺起禅杖便冲了上去。
定睛一瞧,此人不是别人,恰是张娘子的贴身丫环红莲。
郑伯端可不管这东西究竟是甚么,只怕本日收伏不了她反受其害,当下急道:“禅师,你这话中意义是,本身也没有体例了?”
张娘子也不含混,绰起宝剑迎上来道:“秃驴!我女娲族人统治大地之时,你家佛祖尚且躲在西域雪山修炼,论辈分比我们低了何止一级?我本不想难堪你们,既然你们不知好歹,可休要怪我毒手无情了!”
这禅师背着一个大承担,左手托着一个铜钵,右手持着一根禅杖,仿佛方才远行到此。
灵智禅师望着这蟒蛇半晌,说道:“这蟒蛇并非那妖妇真身,只不过她豢养的妖物。真正的妖妇尚且在四周张望,不知要卖甚么关子。”
灵智禅师道:“你且站在一旁,看我斗这妖怪!”
郑伯端来到禅师身前倒头就拜:“师父,那妖妇害得我好苦,恳请师父救我一条性命!”
只见一条水桶粗的巨蟒冲那灵智禅师就扑了过来。
这一僧一妖就在这半空中你来我往斗了起来。
郑伯端转头看时,只见说话之人恰是灵智禅师!
郑伯端方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只听门外下人来报:“不得了啦!不得了啦!门外有一个和尚到来,说要收妖!”
禅师进门后,来到屋内,郑伯端手不敢松,口中说道:“禅师,快救救我!”
灵智禅师本来觉得这蛇妖没有多大本领,只拿了随身法器中的禅杖,那铜钵还在屋中地上放着。与那妖妇和巨蟒斗了一百来个回合后垂垂感到不支,赶紧对底下的郑伯端喊道:“快将屋中铜钵取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