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香味与酒香味在唇齿间满盈开来，口感柔滑，咽下去后有淡淡的甜味缭绕在舌尖。
一旁几个打动手的学徒在徒弟们的答应下，也一人尝了一根松鼠鱼的鱼肉，几个小厮吃完了都眼巴巴地盯着盘子，还想再吃点儿，可惜这一盘子没他们的份了，都让徒弟们分吃了。
查完质料，灵疏把查的内容总结了一番，内心有底了，便回到厨房，开端筹办食材了。
这小少年不过一个农家子，他如何会晓得琉璃？
灵疏摇了点头，没有高傲，只道：“如果你家少爷真情愿吃，再说谢不迟。”
卫修涯瞥见灵疏眯着那双都雅的狐狸眼，眼睛亮晶晶地吃着饭菜，吃得很快却不失礼节，单单只是看着他吃东西的模样，就让卫修涯食欲大涨。
“如何了？”卫元武道。
客房的铜镜里，照出一只肉呼呼的狐狸脸，还带着婴儿肥，不像狐狸，倒有点儿像是只狗，眼神清澈而懵懂。
野山鸡炖的菌子、黑木耳，汤色浓烈，喷香扑鼻，藕片嫩白爽口，红烧排骨口感恰到好处，卫修涯每一样都吃了些，这些菜式他明显吃过更好的，府里的厨子也会做。
“话不能这么说，莫非这松鼠鱼不敷特别吗？你们之前见过这菜？人家灵掌柜是实打实有技术的，不过他到底是年青，乡间孩子没甚么见地，到了我们府上露了怯也是普通的。”
卫八看了卫元武一眼，最后卫元武下决定道：“那就按灵掌柜说的，重新做吧。”
卫元武叹了口气，定是少爷又摔了饭菜。
灵疏将这个话题这么对付畴昔，卫修涯却对他的来源更加来了兴趣，不过此时不是穷究的时候，便也拿起筷子夹起桌上的菜尝了一口。
等卫元武走后，灵疏把客房的门关上，又把窗户翻开，摆布看了看，窗外是错落有致的树木花草，肯定没有人以后，灵疏坐到客房的床上，酝酿了一会儿情感。
一旁的卫元武和卫八见灵疏做的那山药粥，两人固然没说话，但是脸上的神采倒是有些绝望的。
松鼠鱼这道菜是大庆朝没有的，但刀工灵疏却不会，幸而这里有大厨刀工不错，灵疏指导着大厨帮着切了鱼，调好味放入油锅里炸，那鱼肉一下子全都抖开了，形状就像疏松的松鼠尾巴。
“葡萄酒？本身酿的？”卫修涯非常不测，也来了兴趣，便道，“那我倒真想尝尝了。”
严家的小院子同平常一样，帮工们热热烈闹说谈笑笑地干着活儿。
“程先生好, ”灵疏一见程逸，从速道，又说, “这位是定春镇卫府的卫少爷，来我家吃顿便饭, 卫少爷，这位是我们村塾的程先生, 程先生您也留下用饭吧，您来了真是再好不过了！家里都是些粗人，也没人能陪卫少爷说说话, 还得费事程先生了, 你们先聊会儿, 我这就去做饭！”
灵疏没好气地狠狠白了卫修涯一眼, 在卫府待着不好吗？非要跑我家来吓人！
卫修涯心念一动，开口说：“灵弟，我看明天这顿饭吃完，天气就晚了，从这里回定春镇只怕要走夜路，我只带了卫八一人，夜晚不平安，我想在你家借住一晚，明天一早再归去，能够吗？”
都是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没本领，不能让少爷舒心。
木色的竹筒里，装着玫红色的酒液，看上去格外标致。
灵疏考虑着说：“我看……这几道菜还是先别让少爷吃了，我想归去重新做。”
“这酒要渐渐咀嚼，”灵疏举起手里的小竹筒，笑着说，“如果能用琉璃杯装，就更加都雅了。卫少爷，程先生，我敬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