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兴转动书厨上一个埋没的把手,书厨便沿着墙壁一分为二,暴露内里一道平常看不见的门来。
公孙祥看着火线,目光有些迷离,“岂止你不明白,为父也不明白。我公孙家不过是服从于人,为别人卖力,我们所能做的,就是极力做好本身的本分,只为了能够存活下去……”
那衰老的声音在那雪原之上跟着风雪盘桓,久久未能消逝,透着一股刻骨的寒意。陈腐的氏族,千年的预言,实则最残暴的预言,是永无尽头的贪欲……
公孙敏听得胡涂,“陈腐的氏族?孩儿,不明白。”
墨兴在里头也不晓得是甚么环境,她冒然出来只怕会被逮个正着。既然是要来查探奥妙的,查甚么不是查,先从别处查起也是一样。
苏园在那道门上一样找到一个凸起的开关,悄悄一按玉门就缓缓翻开,收回沉闷的响声。她走进门内,又快速地在墙上找到一个开关,将玉门关上,这才回身看向内里的景象……
“可已寻到那人?”老妇人沙哑的声音在风雪中仿佛被扯破开普通,听在人耳朵里有种奇特的难受。
另有这通道里铺就的并不是浅显的石板瓦砖,而是一种她未曾见过的玉石,连同墙壁地板,乃至是顶部,全都铺上了那种淡蓝色的玉石,并且这玉石还披发着寒气,让她有种置身冰洞的错觉。
公孙敏听公孙祥所说,深感惊奇,“甚么?深谷当真如此可骇?孩儿还觉得,深谷不过是一个隐世的医谷!”
深夜,墨兴的书房。
公孙祥感喟道:“这回费事了,墨霜霜去了樊城这五年,竟然成了深谷的圣女!如果牵涉到深谷,我们便很难从中脱手。深谷固然与世隔断,但万华殿气力之可骇,绝非你我能设想,只怕连那一名,也要顾忌万华殿的殿主几分。”
门紧接着回声而开,墨兴进入后又关上,连同书厨也规复了本来的模样。就在墨兴进入密门不久,一个肥大身影也照着方才墨兴的体例进入了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