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回到昨夜,被吴宪带着两名亲戍卫送出城的步鸷,已经提早来到了余杭城下,他们一起行的是水路,顺江而下,速率很快,但刚一下船,就被一队兵将给带入了城内。
“子丰,此来,我是为救你一条性命,我主刘奇帐下,兵将不过数千,但他治军松散,每逢交战,必身先士卒,和士卒同吃同住,麾下兵将俱以命相报,以是,陈瑀、严虎之辈,不能挡也。”
“他任人唯贤,子丰乃我故旧,如果情愿重归大汉麾下,服从刺史大人诏令,此后,子丰还是余杭令。”
“你啊你。”许昭无法地指了指他,“你本日前来,这般逢时,倒是来当说客的吧。”
“洛阳被那董贼燃烧,北地烽烟四起,今淮南袁术盘据一方,扬州诸郡,山贼水匪杂从交叉。”
“曲阿将军且慢。”步鸷当即开口喝止住曲阿。
“然天下自黄巾以来,久苦十余载也。”
“子山兄之才,胜我十倍,今我也添为余杭令,子山兄该不会是来打秋风的吧。”
“哒哒嗒”四周当即响起了麋集的脚步声,数十名兵将敏捷涌入堂内,将护在许昭身前,将两人团团围住。
“说客?”步鸷摇了点头,“我现在无官一身轻,也未曾投身何人帐下处置,何来讲客之说。”
“天下百姓?”许昭猛地一排身前长案,“子山,你我所学,不过平常士族子嗣接踵的往圣典范,今天下战乱,群雄四起,盘据者又何止袁公路、董仲颖之辈?”
“这位猛士,贵姓大名?”
“淮阴步子山,没有传闻过。”县衙中的衙役打量几眼步鸷,这风尘仆仆当中,此人倒也有几分名流的精气神。
“子丰,你还是藏不住话的性子。”步鸷苦笑不已,指了指他,吴宪站到了他的旁侧,担负主子。
“哈哈……好一个余杭令。”步鸷气极反笑,站起家来,走到堂中,脚步来回盘桓,一手颤栗在空中,来回指着许昭。
“子丰,你我淮阴一别,也稀有年了吧。”
“那却要恭喜了,步氏王谢与大汉宗室攀亲,可为一时嘉话。”
“子山兄,好久不见,想煞我也。”一名穿戴着平常文士长衫的青年老步走出,他脸上尽是红润,身长足有近八尺,举手投足之间,尽显文士雅量。
“猖獗,匹夫焉敢如此歪曲吾家刺史大人。”话音刚落,吴宪面色涨红,双眼喷着肝火,一只大手直指着许昭。
“如果你顾及那严虎恩典,也罢,某也不难堪你,两日以内,子丰你只需命令紧闭城门便可,如何?”
他回身走入县衙前面,很快,后衙便传来一阵开朗的大笑。
“他聚众山林,劫夺吴中郡县,你许子丰坐视不管,便已是愧对了吴中乡亲,现在严虎败北,纵虎归山之举,就捏在你许子丰的手中,莫非,你当真要庇护那为祸吴中的巨寇不成?”
只是……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步鸷,几年未见,本身这位昔日朋友,挑选现在登门,明显是有要事在身。
“是极是极,快些将你后衙好吃好喝的,都给我端上来。”步鸷随声拥戴道。
“子丰兄,你身处余杭,掌江海入口,坐拥山珍海味,一览吴中风景,当真是落拓安闲。”
“匹夫受死。”话音刚落,吴宪早已按捺不住,大步流星,挥拳朝着堂上许昭打来。
“退下吧。”许昭挥了挥袖,贰心知,本身在步子山面前舞刀弄棍,只会被他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