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涂,主公听了刘奇小儿的花言巧语,竟不知荆南四郡富硕,江东刘奇,觊觎已久,此番与其联盟,却错失取武陵之先机,怕是引狼入室啊。”蔡瑁满脸哀思,他蔡氏一族,虽采取刘表入荆襄,却也借刘表水涨船高,现在模糊有荆襄第一豪族的声望。
反观桓阶所部,熊氏二兄弟和桂阳太守李叔坚,迟早被他给玩死。
“将军,吾等该如何行事?”百人都伯不明白为何魏延要命令停止行进,长沙之地,平原、丘陵、河道纵横,但丘陵之高,除近在天涯的南岳以外,都不过百丈,河道之深,也不过数丈,平原之上,更是他们马队纵横驰骋之所,为何不顺势北进?
也就在这时,有尖兵立于岸边十丈高的哨塔上惊呼:“敌袭,敌袭。”
另一边,张羡灰头土脸地带着武陵太守杜伯持调集的八千精兵,屯驻汉寿,与吕蒙麾下偏将彭虎所部五千精兵对峙。
更何况,现在的风向,恰是东南风,以下克上,下流便是顺风而行。
蔡瑁满脸寂然,荆襄之兵,在刘表入驻荆襄以后,历经七载,方有现在盛况,张羡反叛,乃是荆襄举大义而一统荆南四郡之良机,刘表却还是这般踌躇不决……
“咚咚咚”跟着一阵麋集的战鼓声敲响,蔡瑁双臂青筋暴起,“传令蔡中、蔡和,当即集结海军,吾要与这厮水战。”
“传令张虎,马上从浮桥渡江,吾之海军,只会为其策应,三日以内,吾等若不能取临沅,怕是赖恭、吴巨所部……只能沦为弃子尔。”蔡瑁将心一横,他是镇南将军智囊,亦是南郡太守,自有先斩后奏之权,此番战机稍纵即逝,他也只能先取下武陵以后,再奏报刘表了。
却不想,刘表的诏令直接送到了他的手上。
“铛铛铛”他当即鸣金示警,一时候,岸边统统的兵将都顺着长江下流的方向看去。
“太守大人,吾等出兵攻打武陵,已是有违州牧之命,倘若此番再主动撕破联盟,攻打江东海军,若胜尚可,若败……”张允有些吞吞吐吐,话锋一转,“江夏黄祖所部,亦有海军,战船虽不果数百艘,却未曾率军抵挡……”
“责令将军按兵不动,江东军已遣吕蒙所部为前锋,攻入长沙郡内,一举霸占北部八县,吴侯刘奇,传书入襄阳之地,以宗室之谊,愿与吾军共讨张羡。”
“喏。”张虎当即命人上前,只是,这南郡的江面早已是过百丈之宽,已经行至河中心的军士,又岂是那么快就能撤回的。
浮桥于傍晚之际搭建结束,不等蔡瑁一声令下,张虎所部兵马,便以五百劲卒为前锋,率先沿着浮桥渡江。
蔡瑁面色大变,猛地挥手,“筹办应敌,快,命令浮桥上的军士当即回撤。”
蔡瑁深吸一口气,尽力陡峭了几分丢脸的神采。
一日,骑卒便行至重安。
南岳,魏文长的前部哨骑已经在十几里外的湘南城沿河岸边发明了江东军的哨骑,所部百余精骑,只能停下。
“传令哨船,上前查问周泰,为何进兵。”蔡瑁心中一片庞大,却不得不主动派人上前查问。
“城上守将听着,吾乃长沙郡守桓阶帐下偏将魏延,速速翻开城门。”
他明白,张允之意,是以黄祖懈战之罪来抵他二人此番作战倒霉之罪。
“报……禀报太守大人,那是江东军的彭泽海军,统军大将是江东军海军右都督周泰。”
南郡,合法隔江而望的蔡瑁得知对岸的守军趁夜调走大部以后,面色一喜,当即命令海军渡江登岸,筹办一举强攻武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