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表兄,表兄可别来无恙否?”正待此时,帐外已传来一阵大笑。
张允叹了口气,尽力在脸上挤出几分笑容,抬脚主动迎了上去,“张允,拜见公子。”
“吾乃荆州刺史宗子,虽不得父亲所喜,却亦知镇守家业之责。”说着,刘琦朝张允恭敬一辑,“实不相瞒,表兄,吴侯已派人上表许昌,封吾为荆州刺史,关内侯。”
“依吾看,执迷不悟,大祸临头尚且不知之人,是汝罢。”刘琦也不再故作姿势,双袖一甩,伸手指着帐外,“汝可知,昨日赵子龙将军已率军击溃汝荆州六路兵马?”
刘琦顿时哈哈大笑,“未曾想,汝也是井底之蛙尔,汝不去江东,便不知江东之富硕,亦不知江东之文兴,这戋戋通报手札之法,若行不通水路陆路,尚可走空路。”
“禀报太守,帐外刘琦公子求见。”
“汝可知,比汝先获得战报的襄阳城内,吾父已吐血昏倒?”
“岂会骗汝?”
迈步入帐以后,两人俱是抬手一辑。
“表兄何故与吾如此见外,吾不远而来,倒是有一桩功绩送与表兄。”刘琦身后跟着一将,不怒而威,体型健硕,倒也非常威武。
“吾并非为吴侯所擒,而是前去江东游历了一番返来。”刘琦笑着应道。
“他是刺史大人的公子,身份高贵,吾等岂敢禁止。”守门的小校一脸惶恐。
张允瞳孔微微收缩,“是以鸟雀为手札通报?荆襄、扬州、淮南之地,不成能有如此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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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沉着脸,“鲍隆所部伤亡如何?”
张允落于长案以后,看了一眼左下首的刘琦,“公子,汝率军驰援江夏之际,已被江东军俘虏,本日返来,但是要背弃母舅,做那背叛之子?”
“那交州呢?那崇山峻岭之间,经常与猛兽大虫,蛇虫鼠蚁为生的蛮夷,可懂?”
“汝等怎敢将其放出去。”张允面色大变,他还没有想好对策。
张允捶足顿胸,“匹夫误吾荆州啊,六路兵马,一二万精锐之师,竟是一群乌合之众,幸亏霍峻将军尚在,如有旬日,必可困得赵云等人粮绝,到时,必可胜之。”
张允堕入了沉默。
“汝既为吾刘氏亲眷,这荆州便也有汝张氏一份。”
“产生何事?”赵云面色一凝,白日一战,他击破荆襄六路援兵,现在向朗北去驰援章陵,正面仅剩霍峻一起兵马,他大可在旬日以内,尝试袭破霍峻大营。
夜里,一骑带血的甲士仓猝翻身落于大营前,摆布有军士上前搀扶,他被虚扶着朝前驰驱,“快,快带吾去面见赵将军。”
张允面色一沉,“那此番,公子但是来做说客?”
“张允命曹掾刘度引军占有谷口,吾军粮道为其伏击,鲍校尉奋力杀敌,只能舍弃粮车,原路退回。”
张允被他说得含混,下认识点头。
张允面色微变,心中一阵猜疑。
张允神情略微动容,“那既是游历江东,可有前去吴侯府内?”
“刘度伏击到手,劫得江东粮草几千石,哈哈……如此,赵云所部自华容道北上,已成孤军矣,待霍峻将军等六路兵马合围,必能将其一举擒杀。”张允伸手抚须,“刘奇小儿猖獗,前后折吾荆州数员大将,本日,吾等若能擒杀赵云,亦能挫一挫他江东军的锐气。”
“说客?”刘琦一脸惊奇地看了他一眼,“汝乃吾表兄,汝母乃吾父胞妹,吾且问汝,这荆州基业,但是吾刘氏?”
张允一番号令下达,方才松了口气。
“嘭”张允猛地拍碎了面前的长案,“刺史尚在,岂容汝这竖子放肆,刘琦,汝当真要执迷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