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祯环顾一眼堂内,“吾观这天下之间,不超越双手之数。”
“处置中郎,汝意如何?”
“汝江东文武当中,知文者,如过江之鲫,此等大贤之辈,不提也罢,吾荆襄一定逊之。”
“习文祥,汝为何还赖在府中不走?汝可知,汝已为吾蒯氏引来滔天大祸。”蒯良拍着长案瞪眼习祯,现在蒯氏百年家业岌岌可危,全因面前此人。
“那便从汝江东提及,如何?”蒯越眯着眼笑道。
“混账,这厮竟如此傲慢。”王粲气得面皮发颤,他是告发之人,彻夜如果拿不到证据,怕也很难将蒯氏扳倒,如果蒯氏不倒,那他王氏一族,如何抵挡蒯氏的抨击?
“呸”,蒯良嘲笑一声,“天明以后,吾自会前去刺史府中,向刘琮公子和蔡夫人讨要一个公道,本日天时已晚,恕不作陪。”言罢,他直接顺着云梯消逝在院墙上。
“吾江东虽好,但人才辈出,汝二人若去,不过锦上添花尔,若汝二人归顺刘玄德,倒是雪中送炭,不但将荆襄之民气与世家之臂助赠送刘备,还能为他出运营策,做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智囊将军。然,此番,汝二人,倒是要失算矣。”
蒯良一手抚须,“依汝之见,这刘玄德帐下,另有高人指导?”
习祯微微点头,“此人既能看破荆襄危局,亦能指导麋子仲来此,又能让蔡氏、刘琮认同,必是知兵、识人、善谋之才。”
“哈哈哈哈……”习祯顿时放声大笑,“世人皆知,天下知人善用者,江东吴侯,北地曹操,刘玄德次之,仁义遍及天下者,江东吴侯,刘玄德亦次之,而天下虎将归属,河北袁绍、许昌曹操、江东吴侯,再其次,便是他刘玄德,关张二将皆乃万人敌,另有他那亲卫将陈到,亦有统军之才,破敌之勇,他唯独完善的,便是远见、之兵之幕僚。”
蒯良面色一沉,回眸瞪眼王粲,“王粲匹夫,汝焉敢假造无中生有之事,诽谤吾蒯氏一族,此番若吾蒯子柔无罪,吾蒯氏高低,必与汝不得干休。”
“异度,汝将从那边猜起?”习祯活动几下身子,笑着坐落到右边的案后,一脸猎奇地看向蒯越。
说着,习祯深深地看了一眼蒯良,“来时吴卫得报,那麋子仲前来拜府之际,身侧跟了一名侍从,便是入府也跟从在他身后,汝可有留意?”
“欲加上罪,何患无辞,吾蒯氏安身襄阳数代,焉能受汝二人相胁,天明以后,吾等自会请刘琮公子和蔡夫人主持公道。”蒯良一脸正气地喝道。
“汝当真觉得,他还能在陈国、汝南等地屯田,与颍川、沛国之兵对峙之际,还能看到这荆州之好?”
习祯叹了口气,“如此说来,那便恰是此人尔。”
“二弟,汝何不镇守府门?”
“且让吾来猜上一猜罢。”习祯开口欲答,门外却迈步走入一人,恰是蒯越。
“蒯子柔,汝莫要巧舌如簧,那习祯入汝蒯府,乃是王长史亲眼所见,莫非,他还能冤枉汝蒯氏一族不成?”韩嵩指着蒯良鼻子喝道。
蒯知己中有些含混,“汝此言何意?”
习祯脸上笑容收敛几分,神情还是淡定自如,“蒯子柔,吾笑汝聪明一世,却胡涂一时啊。”
本来王粲心中另有些顾及,也有些不满韩嵩将他告发之事公之于众,现在,听得蒯良的威胁和怒骂,他也顾不得其他,反而是挺起胸膛,直视蒯良,“蒯子柔,汝若未做过此事,那便安然翻开府门,吾等只遣数百军士入内搜索,若无习祯、诸葛瑾之辈,吾必设席向汝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