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刘备微微点头,又招手之下,三人集合后,低声说道:“不成张扬,汝等行事亦莫泄漏风声。”
十月,气候突然转凉,许县,左将军府邸,一粗布头巾的男人,正躬身于后院田亩之间,种菜浇水。
未几时,刘备来到亭外,朝着曹操抬手一辑,“刘备拜见司空。”
曹操笑着指了指刘备,端起酒樽,“玄德老弟,请。”
“三弟,莫要胡言乱语。”刘备神情严峻地看了一眼四周,“吾等身处许县,这府内府外都有曹贼细作,莫要张扬,被其听了去。”
张飞憋着气,坐到案上,“大哥莫非当真要去赴宴?”
“哈哈……玄德老弟,汝剿黄巾,救北海,赴盟讨董,攻杀吕布,军功赫赫,若非有汝,这中原数州之地,如何能定?”
刘备落座,“司空本日唤吾前来,可有要事?”
“备本偶然退隐,为乱世所迫,今大汉有司空这等肱骨之臣相佐,备大可屯田于屋舍以内,安享暮年。”刘备抬手一辑道。
挑粪掘土,俱是他一人所为。
“玄德老弟,吾欲派汝前去青州,与吕虔一同率军征讨青州乱贼,不知汝意下如何?”
“竟让汝一人前去他之居处,怕不是想趁大哥孤身一人,害了大哥。此贼用心叵测,大哥,不如吾等当即调集兵马,杀出城去,南下逃命吧。”
“无事便不能叨扰玄德老弟吗?”
“吾欲派谒者仆射裴茂召关西诸将征讨李傕,玄德老弟麾下关张二将,皆万人敌矣,可否命此二人统军为前锋?”
“哦,关张二将,在刘备出府前,从后门骑马赶往城外大营?”曹操瞳孔微微收缩,“倘若吾未曾记错,妙才与元让,亦率军驻扎在东门大营,传令曹纯,率豺狼骑赶往东门外,一旦关张二将有所意动,马上出兵,荡平刘备大营。”
曹操按着腰间宝剑,昨日,他亲手斩了董承,现在这目光,却落到了这位皇叔身上。
“不,玄德老弟乃治世之才,若亲往弘农,岂不大材小用,戋戋李傕,裴茂等人,便可败之,更何况,有汝二弟三弟在,莫非玄德老弟还信不过他二人之勇?”
“这……”刘备心中一向在揣摩着曹操的心机。
“青州乃袁本初之地,今命其子袁谭镇守,有将兵三万之众,怕是难以取之,淮水以南,另有江东之兵,如果吾军北上,臧霸、张辽等将,必顺势攻取下邳。”
“大哥,曹操那狗贼派人唤汝何事?”曹操传唤刘备,关张二将闻声赶来。张飞走入堂内,便骂骂咧咧地嚷嚷道。
“玄德之见,不无事理,如此,既是玄德不肯,那汝便去兖州,随于禁屯田罢。”
“哈哈……玄德老弟,汝莫非当真要做那躬耕的农夫?”
“浮名无实,不思进取,庸碌平常之辈,非豪杰也。”
未几时,刘备清算好穿着,迈步走到了府门外的马车前,抬脚上车,跟着慢行的马车,朝着司空府赶去。
“主公,是否备下刀斧手?”许褚愣着脸问道。
在刘备到达司空府之前,曹操便得了密报。
“多谢司空。”刘备抬手一辑,心中松了口气。
八月下旬,几经周转,刘奇带着船队回返秣陵。
玄月,各郡传来动静,通过郡学秋试之人,总计三百余人。
“喏。”
“不敢,只是备家中另有田亩未犁……”
“那河北袁绍,四世三公,节制并州、冀州、青州、幽州四州之地,兵多将广,可为豪杰?”
“玄德老弟,不必多礼,来,入坐,吾这烈酒已煮沸,汝若再不至,这青梅怕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