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慎重其事地朝着黄忠拱手一辑,“将军系全城军民之安危,此去旦有闪失,仅凭吾一人之力,定难守城,若将军彻夜必取,还请带上备下吧。”
与此同时,江东军大营。
“喏。”
“将军箭术无双,方才,与敌将甘宁鏖战之时,大可佯败射之,必可将其射杀,为何……”
“黄老将军,汝已深陷重围,倘若不降,便休怪本侯无礼了。”刘奇在一众刀盾兵的护持之下,缓缓靠近,刘奇凝睇着战马之上的黄忠,若非他身前有着甘宁、彭虎等将,他必会忧心。
“黄老将军,本侯夙来恭敬汝之为人,汝从行伍数十载,南征北战,乃是荆襄名将,这荆南之地,那个不知汝之大名?那刘表,刚愎自用,任人唯亲,以汝之才,若在吾江东,必是一方太守,他日立下军功,封侯拜将,亦是不在话下,何不舍了那庸碌无能之辈,随吾刘奇。”
黄忠背对着蒋昕,脸上暴露几分苦笑,不过一开口,声音仍旧那么固执不化,“那又如何?便是他刘奇早有筹办,本将军亦可从他大营中杀他个来回。”
他站直身子,尽力了望着城外的江东军大营,公然,现在已经火光冲天。
“唰”乌黑的刀光架到他的脖颈上,一名穿戴黑布衣裳的男人蒙着脸,冷峻地看着他。
蒋昕满脸苦涩,心中恍然大悟,本来,黄忠是担忧黄舞蝶惨遭刘奇毒手。
蒋昕被人绑住以后,嘴里被塞了一只足衣,熏得他几近将近昏迷畴昔。
黄忠环顾一眼四周,他现在被一种奇特地战车包抄着,四周俱是强弓劲弩,一旦有何异动,敌军必会万箭齐发。
立于城头之上,蒋昕一脸忧急,俄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当他转头看去,人影闲逛,未几时,自家驻守在城头上的军士,已经被十几张短弩放倒,便是没死的,也被人在心窝子上补了一刀。
“汝是何人?”
黄忠冷眼凝睇着刘奇,“吾女安在?”
蒋昕看到了黄忠略微停顿的背影,哑然发笑,“将军是成心放那甘宁一马,不肯与江东军……”
“便县令蒋昕。”蒋昕安然答道。
黄忠身侧仅剩二百余人,而包抄他的兵将足有五六千之众,他厮杀了一阵,浑身已是有些酸软有力,毕竟他不负丁壮,并且白日里和甘宁持续鏖战了两场,现在,便是有强弓置于顿时,他也开不了几十弓。
黄忠欣喜地看了他一眼,放下长弓。
这一番话,刘奇也是考虑再三,贰心知要给黄忠一个台阶下,但话一出口,他却有些悔之晚矣,是不是……过分坦白直接了。
蒋昕候在一侧,故意相劝,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嗖”
“哟,还捞到一条大鱼,带走。”
“将军为何不降?”蒋昕沉默少歇,朝着黄忠感喟道。
“公玮之忠义,吾早已晓得,但舞蝶是吾独女,吾必会前去相救,城外那位吴侯,定然也料定如此。”
黄忠持续开弓,张弓搭箭,几近一气呵成,他几近不消对准,便可射中数十步外的靶心。
“啪”
“令嫒尚在吾中军大帐中,好吃好喝相待,绝无半分无礼,方才本侯置于城中兵卒多有冲犯,将令嫒带来,不告而请之处,还请将军莫怪。”
“嗖”
“将军可降,此番江东细作劫走令嫒,便是吴侯设下的请君入瓮之际,若不出吾之所料,怕是吴侯现在,正在大营中设下埋伏,恭候将军台端光临。”
喊杀声,大多集合在营门四周,他看到了手持火把的大队江东军军士,推着行进的木牛流马,以上面的尖刺为阵,从四周八方合围黄忠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