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那是何物?”眼看着驾驶着斗舰劈面冲来的民夫纷繁翻开底层船舱的暗门跳入水中,劈面战船上的蔡和瞪大了双眼,他眼睁睁地看着这些民夫手中抱着一个大瓠在水中游动,他们抱着那物,竟然能够浮于水面之上,游动敏捷。
蔡瑁感受着船身的转动,他满脸阴沉着,他深知此战干系着荆襄归属,现在,第二阵他已是败了,折了蔡和,丧失六艘三层楼船和数千水卒。
“喏。”
“啊……”
蔡瑁之前派出的数百艘小舟,位于六艘楼船以后,筹办在楼船突袭到手以后交叉敌军船队,在接舷战中获得先机,却不想,现在倒是正中江东军下怀。
“命斗舰冲上去,敏捷隔绝火焰,抵挡甘宁海军。”蔡瑁朝着传令兵喝道。
楼船体型庞大,蒋钦如果要拦,仅凭周泰的一百艘楼船是拦不住的,到时候,只能在水面上堕入鏖战,而荆襄军楼船比江东军更高,上面的床弩和投石车,足以对江东海军停止压抑,然后,再以水卒接舷为战,江东军必将堕入绝境。
他猛地拔出了腰间长剑,重重劈在船头的雕栏上,“蔡和吾弟,身先士卒,是吾荆州蔡氏大好男儿,此战若胜,吾必向州牧为汝请功。”
“拯救”
“啪啪啪”
“喏。”
面对高大的楼船,车船冲撞上去,只能是送命,但面对挤在一起,如同万千步兵军阵的小舟,车船倒是巨龙出海普通的庞然大物。
酒坛砸落在楼船之上,内里的酒液直接倾洒开来,四周的火势,被其一引,火苗顺着空中就引上了一侧的桅杆。
便是幸运能够躲开,也躲不过长枪战矛的捅杀。
也就在这时,甘宁带领的几百艘划子,已经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蒋钦只能挑选先击溃这些小舟,车船,行动速率快,蒋钦早已获得火线战报,荆襄海军后军便是密密麻麻地上千艘小型战船,车船的船头,同一改进了龙头,专门用来冲撞。
“传令,放过荆襄军楼船,尽力进犯厥火线的小舟。”
“给吾闭嘴,汝乃败军之将,遵循军规,吾该斩汝祭旗,但汝是吾弟,以是,汝马上批示斗舰,挡住甘宁,吾便算汝将功折罪。”
言罢,蔡瑁迈步走到船侧,伸指指着北岸方向,“全军听令,朝北岸靠近,吾即是北面一字排开,以投石车、床弩迎敌。”
“嗖嗖嗖嗖”麋集的箭雨,在江面上掀起一阵血雨,底子不需求对准,六艘三层楼船,犹以下饺子一样,足足跳下了几千人,现在惶恐失措,为了求生而在水面上肆意游动的荆襄兵,那里能够躲过箭矢的浸礼。
周泰凝睇着远处的火光,猛地举起手中长刀,“目标,火线一里外的楼船火线,无不同进犯,一百息以内,尔等必须将身前的酒坛、油弹全数投掷出去。”
蒋钦快步走上三层楼台,了望着远处,看清局势以后,他当即回顾看了一眼立于身侧的旗手,“当即传令周泰将军,以楼船撞开燃烧的火道,命他与甘宁将军合兵一处,朝两侧杀出。”
“放”跟着一声令下,两百四十架牢固在船身上的投石车几近同时抛射出酒坛。
蔡中背对着蔡瑁,沉默几息,重重地叹了口气,“下船之时,被一发油弹击中,落入江水之时,火焰已遍及满身,存亡不知……”
锋利的一排铁刺,顺着风力的牵引,扎进了楼船的船身,船上的熊熊大火,几近很快便伸展到了劈面的楼船之上。
“都督,敌军想以小舟接引楼船之上的军士。”很快,哨船便将熊熊大火当中正在逃窜的荆襄军战报通报给火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