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再闲谈了一阵,已经快至晌午。
“司空安定中原,北伐背叛,当为吾等朝臣榜样,亦有重担在身。”
“八千匹,赠送战马之事,倒是夏侯将军所言,亦非奇之所愿,莫非司空,倒是舍不得这些战马?”刘奇眼中多出几分促狭的笑容,在曹操眼中,就像是在说:“你感觉,夏侯渊他们,不值八千匹战马?”
此次征讨徐州,豺狼骑折损大半,几近将他交战十余载的心血全数付诸一旦。
江东,现在不缺交战的军士,缺的是粮草和战马。
曹操自顾自地饮了一杯,面色略微涨红:“本日军士得报,淮北十余县,都有迁徙百姓南下之事,便是徐州北地,亦有此事,不知吴侯此举,是为何意?”
曹操带着刘备起家,朝着刘奇拱手一辑,“吴侯此去,为大汉南疆安稳,乃安邦定国之功,可惜孟德不能随吴侯一同交战。”
刘备微微一愣,心中生起警戒:“以司空之勇,必赛过黄毛小儿。”
刘奇连连摆手,一脸谦逊。
如果刘奇成心放归俘虏,他不受之,军心必然会为之摆荡,并且,夏侯渊、李典、曹休等将,俱是他昔日亲信,曹操坚信,他们必然不会叛变本身。
“司空,奇既为徐州牧,这徐州北地数郡,倒是须得司空临时互换与奇。”三人再共饮了一杯后,刘奇放下酒樽道。
曹操和刘备互换一个眼神,后者笑道:“吴侯宽宠遇人,多有远见,实乃吾汉室之幸矣。”
大将曹仁战死,胡车儿战死,夏侯渊、李典、张绣、曹休、任峻等人被捕,许褚、曹真、曹纯等将几近大家带伤。
“以吴侯麾下之精兵良将,当可为顺势平乱。”刘备一手抚须道。
“两万匹?”刘备惊得瞪目结舌,他谨慎翼翼地留意着曹操的神采,只见他面色乌青,嘴角一阵抽搐。
“交州地处偏僻,但年年朝岁,从未断绝,可见,交州士族断非背叛之臣,吾出师知名,只能以天子圣旨令其前来秣陵。”刘奇笑道。
曹操闻言一愣,赠送战马?你当我傻吗?江东军对中原之地,早已是垂涎已久,正如他此人妻曹对貂蝉,对昔日张绣婶娘邹夫人的觊觎普通。
徐庶率军围攻李典、夏侯渊等将之时,俘虏不过两千余众,调换数千匹战马,天然是值得。
“三千匹,吴侯,曹某断不能让麾下儿郎上马充作步兵。”
“荆州牧刘景升,乃吾同宗叔父,每岁必有朝贡,断无背叛之心。”
“天子乃吴侯宗室兄长,吴侯若闲暇时,可往许县一叙。”
“吾江东以屯田之法,每岁开良田数万亩,家宅自有本地军士为其搭建,并供应收成前的米粮,安居天然不必司空多虑,至于逼迫之事,吾江东镇守淮南之兵,乃庐江营与九江营兵马,都是本地招募精干和袁术麾下投诚旧部,与淮北之民,倒也靠近。断不会做出逼迫百姓之举。”
“此事,全乃百姓自主,实非奇之所愿尔。”刘奇一脸难堪,随即,面上仿佛是想到了甚么,“吾听闻,夏侯渊将军与曹休将军欲赠战马于吾江东大营,司空可知此事?”
“大汉数百年基业,在中原之民,数以千万,淮水以南虽好,却地广人稀,无所家宅田亩,背井离乡,丢弃祖宅,非常人所愿,只怕这些百姓大多都为军士逼迫。”曹操一脸阴沉道。
“多谢司空赞誉。”
“九江治下,于淮水之北数县,多受河水众多之苦,若吴侯将数县之民南迁,曹某断不会阻扰,只是,吾豫州汝南、沛国,以及徐州下邳、东海之民,如果举郡县之民尽数南迁,这纵向周遭数百里,怕是再无火食,空余十余座城池雾忍镇守,耕地田亩无人栽种,今后,怕是会遗祸先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