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如此。”
“父亲,接下来几日,便是孩儿大婚,这几日,还请父亲安息几日罢,府中浩繁官吏在职,父亲如果持续这般繁忙,怕是他们都会到孩儿跟前哭诉。”
刘奇面色微变,当即上前伸手帮他捋平胸口。
“奇儿,幸亏天子偶然南下,不然,你我可要多一掣肘。”刘繇脸上尽是感慨,他既是有些但愿天子渡江北来,又担忧他夺了本身的权益。
“别的,天子倘若当真情愿南下,北地诸侯,那随行杨奉怕是最早背叛,别的,曹孟德、袁本初、刘表、袁术等人,亦不会坐视不管,他们当中,或许有人目光短浅,但他们麾下,倒也是有几位能臣干吏。”
“下去吧,为父尚且能支撑数载,外务之事,你不必理睬,军事之上,你务必事事躬亲。”
“无事可做,渎职矣。”
“吴侯忠义,某定不负所托。”韩义满脸冲动地紧紧握住刘繇的手臂。
刘繇微微一愣,“哭诉如何?”
“孩儿晓得。”
当一行人到达大营前之际,便有贺齐率亲卫前来策应,刘奇入了大营,于中军大帐落座,全柔、于麋俱在。
韩义满脸苦涩,“现在诸侯挞伐,四周山贼四起,民不聊生,陛下非是未曾下诏,反而是无人敢应诏。”
“天子顾虑地点,亦是吾等汉室宗亲担忧地点,世祖当年起兵,复兴汉室,乃汉室宗亲篡夺王图霸业,刘氏族人,自可担当皇位,天子虽年幼,但他身边多有前朝老臣相佐,其间事理,天然是晓得。”
“胡涂。”刘繇一脸怒其不争,“吾乃守城陈腐之辈,这江东基业大多都是你打下来的,如此汗马功绩,岂能拱手相让,何况……”
好不轻易有个尽力支撑天子的忠臣,如果再有个好歹,那岂不是前功尽弃。
随后,韩义将天子东归的事件全数奉告两人。
刘五张了张嘴,仿佛从未见过刘奇这般意气风发,他只能取了战马,带着二十名亲卫跟从刘奇马车前去大营。
“可现在,天子已然不想南下。”刘繇会心,但随即也有些愁眉不展。
刘奇没有涓滴踌躇,微微拱手,“自当朝贡当明天子。”
他招手之下,刘奇落座到他身侧。
“自当以封侯拜将相待之。”
“主公深夜前来,所谓何事?”全柔倒是比较坦直,落座后,便开口扣问。
“全数安设在秣陵城外大营,与吾军新营兵马附近。”刘五低头答道。
不过,他也没法持续和刘繇扳谈下去了,本来这秣陵城中的细作就比常日多了很多,身为献帝使臣,他们一行人本就惹人谛视,他又岂敢在此地逗留太久。
刘繇回到座上,双眉舒展,“天子既是东归,为何不诏令南北诸侯前去朝见呢。”
刘繇当即大喜,“善。”
韩义当即大喜过望,躬身长辑一礼:“吴侯不愧是汉室宗亲,天子皇伯,此番回返洛阳,吾定在陛上面前为二位请功。”
“奇儿,徐元直为你所留手札中,早有预感本日之事,你觉得,江东该如何?”
刘繇面色阴晴不定,一巴掌猛地拍在岸上,“一群乱臣贼子,天子诏令,竟然无人奉诏,真是大家该杀。”说完,他便是捂着胸口一阵狠恶咳嗽,面色更是变得非常惨白。
刘繇当即大笑,随后拍了拍刘奇的肩膀,“吾儿即将大婚,亦算成年,为父当年为你表字子兴,汝可知,为父初见乱世,便是将你当作汉室复兴之人,视若世祖当年。”
“父亲勿优,昔日与那孙策作战之时,不时有千余兵卒未曾归降,下放矿场,此番,这千余兵卒,可随军北上,何况,吾已命令各郡都尉,于月前发兵缴贼,现在,各地俘虏贼寇算上,亦可凑足千人,如此,两千兵马可成矣,既可不损吾江东之兵,又可应天子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