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奇起家,面带浅笑,指着西北边上,“石头城旁,淮水入江口,吾已在那边备下一船拓印书册,约有三千册,还请太仆北归之日,待刘奇献给陛下。”
“吾乃寿春胡通达。”文人抬开端来,面白而神采淡定,他已有三十出头,在淮南之地很驰名誉,却并未退隐。
“如果当真如此,江东之民,皆可学孔孟之道矣,然,将军公布此政,莫不怕,此后拓印新册,没法畅通于巷市当中?”胡敏脸上还是不解,如果统统人都来用一文钱借书誊写,那代价几百文,乃至一金的册本,又有何人会买?那些渡江北来的大儒著书立说,拓印而出的书册,该如何销遍天下呢?
“士族、大富或可买之用之,却没法畅通于巷市之间。”
“老朽已年近七十,不吝舟车劳累前来,便是为见此汉纸,不知武乡侯,可为陛下备下朝贡之物?”韩融满脸严肃地核阅着刘奇说道。
“吾江东治下,唯有吴、丹阳、会稽、豫章四郡,藏书馆,临时知会兴建于此此郡。”刘奇笑着答道。
祢衡连连称是,他现在不过一介白身,岂敢和官居太仆的老儒韩融作对。
“哈哈……好一个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说着,韩融回眸看了一眼站在人群火线的祢衡,“兴才这士子发问,我想,老夫也为尔解惑了吧。”
韩融面色稍缓,但仍然没有暴露笑容,只听他朗声再道:“吾闻武乡侯已在秣陵为陛下修建江东行宫,不知意欲何为?”
为首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躬身朝着刘奇一辑,“吾乃韩融,自长安而来。”
韩融面色再缓,“汝知情意,待吾北归之日,必然回禀陛下,只是,那壮面之法,可否再交予老夫?”
“那吾便先听你解释。”别看祢衡一张毒舌,但仍旧有儒士的风采,甩袖落座到石阶上,就这么静候着刘奇的答复。
“刘奇不敢居功,必恪失职守,保土安民,为吾汉室江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善。”韩融面色大喜,“武乡侯不愧汉室隽才,大汉复兴,今后,全耐将军之功。”
更有很多秣陵城内的百姓也忍不住皱眉,在他们看来,少将军这是疯了吗?让天子驾临江东之地,那此后,这江东治下,是服从刺史刘繇的,还是服从天子刘协?
“为何?”刘奇微微惊奇,忍不住问道。
“吾来江东,在阶劣等待半日,只问将军,此物,何不推行天下,让世族豪门皆可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