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兄弟对视一眼,年幼者心中略微一惊,“与吾所料不差,吕子明、庞士元首取俱为襄阳尔。”
“可另有事?”见戴良只是叮咛一声身侧吴卫下去传命,刘奇回眸再次看来。
刘奇指了指戴良,“汝无需多虑,他诸葛兄弟成心为长姊,姊婿报仇血恨,那刘玄德,虽是当了替死鬼,可蒯祺,当真是死难于白毦兵之手,如果吾,这房陵,却会主动请命前去。”
严氏未曾生疑,倒是第二次晌午,老妪才在秣陵城外河边的楼船上,见着自家夫人。
“喏。”
在河岸边的楼船顶层船面上,刘奇着青衫面对流水湍急的河面。
“拜见参军。”
“太守尸身正在运回途中,只是那陈到率军往房陵而去,怕是……怕是为攻取吾房陵诸县。”
戴良面色微变,可他也无从劝起,只能抬手一辑,“喏。”
“汝从吕司马主帐出来,可有自行请命?”
“呼”话音刚落,帐内帘子便被掀起,一名浑身带血的军士突入帐内,当场一跪,“诸葛参军,吾家太守于中卢城外为白毦兵伏击,罹难了……”
“那诸葛瑾二弟诸葛亮,现在照顾一主子,亦赶至南郡大营。”
“房陵军兵败,房陵太守蒯祺死于乱军当中,现在陈到正率白毦兵攻占房陵诸县。”
与此同时,在南郡大营的一处偏将营帐内,诸葛瑾一脸严厉,“吾本觉得,孔明不会来此。”
老妪浑浑噩噩地回府,待严氏召她扣问之际,她只遵循吴卫转述相告,自家夫人在小乔院内寝息。
“汝等可有抢回子墨尸身?”诸葛亮踏前一步,沉声道。
刘奇闭上双眼,“倒是几乎忘了,吾这位皇叔帐下,另有一支精骑。”
待她将自家夫人搀扶上轿中,转眼间,便消逝在长街上。
“哎。”诸葛瑾长叹一声,“吾本意率一偏师驰援房陵,却为吕司马婉拒。”
老妪微微一愣,这事儿?还能帮着圆说?
刘奇微微点头,“此事是吾应允。”
因大乔与吕玲绮皆有身孕,未经此事的吕玲绮除却亲眷以外,府中便格外与二乔靠近,任氏会在小乔院内寝息,也不是初度。
诸葛瑾失魂落魄地站起家来,面前此人,他天然认得,乃是蒯祺身侧的亲卫,“遇……罹难了?”
诸葛亮双眼微红,“大兄,当务之急,汝吾需当即前去中军大帐,房陵若失,吾荆州三路兵马兵进,未逢决斗便先折一起,且房陵乃吾南郡右翼,若失失守,那陈到随时能够率精骑从吾军右翼杀出,攻击吾军粮道。”
“何事?”刘奇双眉微皱,他已命令将北伐雄师调往汝阴一线,管束司马懿之兵,仅凭刘备此人,早半生屡战屡败之能,如安在荆州雄师吕蒙、庞统二人面前掀刮风雨?
刘奇一手摸着下巴,“既然房陵沦陷,那便遣诸葛瑾率一军,前去领受房陵。”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诸葛亮坐到左下首。
“命令徐州各部临时息战,调徐州、扬州、荆南之粮,送往南郡大营、章陵大营、汝阴大营,吾本欲一二载火线才与其交兵,未曾想,竟是为曹操算计,提早开战。”
“扶……扶吾去玲绮府内。”
诸葛亮搀扶着兄长,走出大帐,途中便恰好碰到两员风尘仆仆而来的战将。
“主公,子龙将军尚在章陵,骁龙营非一二日难以赶至房陵,如果命诸葛瑾率先出战,途中若遇白毦兵,怕是……”
提及房陵,诸葛亮面色有些丢脸,“吾来时,听闻房陵之兵已至中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