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两刀交击,曲阿双眉微皱,他清楚看到陈横连人带马朝后退了半步。
陈横收刀勒马,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董荼那,却听一阵战马嘶鸣,一匹红色战马恍若一道红色的惊虹,竟是从左边吼怒而过,劈面便撞上了董荼那。
劈面汉军当中,刘磐朝着诸葛亮一辑,“都督,曲阿将军以一敌二,吾等是否上前驰援。”
话音刚落,场中传来一声娇喝,倒是那马背上的回禄夫人被曲阿一枪刺中左肩,直接从马背上摔下来,孟获欲上前相救,在马背上斗了五合便被曲阿一枪抽在胸口,也倒飞落地。
“驾”另一侧,走脱陈横,与贺齐战了二十合不敌败退的阿会喃灰头土脸地逃了返来,贺齐也不胶葛,直接勒马回阵,徒留吴宪一人勒马立于两军阵前。
“这汉人军阵,可不止五万雄师啊。”孟获凝睇着劈面整齐布阵的汉军,心中不免有些胆怯,那位于军阵之前,一字排开的铁盾,足有半人高,那在日光下闪动发光的甲胄,直让他流口水,他看了一眼身后部寨儿郎手中的兵器,这些破铜烂铁能刺穿汉军的甲胄吗?
那战马之上的骑士冷傲地举起手中长枪,“吾乃吴王帐下交州司马吴宪,何人敢战?”
“汉将休狂,且让本王亲身来擒汝。”
“陈横将军非他敌手。”曲阿面色一沉,看了一眼诸葛亮,身侧当即有人出声,“吾去。”
“汉人奸滑,竟然以多打少。”不远处,董荼那满脸狰狞,猛地一夹座下战马,也是奔驰杀出。
“汉将休得放肆,且看吾来擒汝。”孟获面色一片乌青,正待承诺,身侧一股香风袭过,他看到一道火红的身影已经策马冲杀出去。
诸葛亮微微点头,“曲阿将军,被主公视为交州基石,有他在,便有十万蛮族也不敢放肆,本日一战,当是他扬威之时。”
“沙沙沙”劈面的山林当中,无数笙旗舞动,穿戴兽皮、皮甲、布甲的蛮兵鱼贯而出,为首的将令座下,不是猛虎便是花豹。
劈面,一字排开的众将相视一笑,曲阿紧了紧手中长枪,策马踱步上前,正欲向诸葛亮请命,便听旁侧传来一声大喝:“杀鸡焉用牛刀,曲阿将军,且让末将先上前战他一场。”
“夫人。”孟获面色大惊,却已看到回禄夫人手中丈八长标翻飞,已和劈面那名汉将战至一处。
他策马行至诸葛亮身前,朝他提枪抱拳一辑,“都督,末将不辱任务返来。”
跟着漫天尘烟起,震耳欲聋的脚步声伴跟着军阵缓缓挪动,后队辎重的新式战车和床弩都被送到弓箭手火线,位于火线持盾的军士更是纷繁单膝跪地,将身子掩蔽在盾牌以后。
“儿郎们,汉人大营,有吃不完的粮食,有能够抵抗酷寒的棉衣,尔等若能击破面前的汉军军阵,这些物质便属于尔等部族。”孟获手中多出一根狼牙棒,他指着火线,“全军反击。”
“一枪,一枪就杀了董荼那?”孟获张了张嘴,董荼那的技艺即便不如他和回禄夫人,也能在本身麾下的南蛮诸部中排名前线,竟然未能在这汉将手中撑过一合。
“阿会喃,汝为本王帐下第三洞元帅,命汝出战,许胜不准败。”
“哧”下一刻,陈横看到一具魁伟的身材冲天而起,飞出几丈外后,轰然坠地。
“驾。”话音未落,一骑策马出阵,双手与顿时举着一杆长刀,腾空便带着刀光劈向阿会喃。
天气刚明,汉军便从三面营门而出。
诸葛亮格外赞美地看了他一眼,任何一名长于统帅的帅才想来都不会回绝麾下有一名如同臂使的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