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奇抬开端来,恰好和他四目相对,两人身高相仿,或许刘奇还要高上几分。
站在一侧的刘备双眉皱了一下,这天子,不按之前商奉迎的出牌啊。
若非现在是在朝堂之上,若非刘备韬光养晦多年,城府早已深不成测,现在怕早已是面色乌青,直接发难。
不等潘璋的大嗓门响起,远处那厚重的城门却主动翻开。
“主公,这城中另有刘备留下的两千新卒,唯恐城中有埋伏,还是先让末将率轻骑入城探查罢。”马车左边,张承策顿时前道。
说着,刘协深深地看了一眼刘奇,“朕欲授皇弟九锡,持节为吴王,为朕牧守江南半壁江山,北进中原,光复这大好江山,不知皇弟觉得如何?”
开打趣,刘大耳朵,我才不会被骗呢。
“朕闻皇弟开辟交州,觅得很多希奇之物,不知本日此来,可曾傍身?”
在刘备和他目光对视以后,他当即回过神来,“皇弟为何有此一问?”
这那里是直接下达的圣旨,而是以筹议的语气在和刘奇会商,这九锡、持节,再封王之事,已是超出于大将军袁绍、丞相曹操,以及他这位大司马之上,多么光荣之事,天子刘协,竟然以奉迎的语气在扣问刘奇是否要此爵位?
“既是刘备,那城中便无凶恶,传令,命太史慈、徐盛为前后军,文珪。”
“哈哈,贤侄过分谦逊,以汝之才,胜备十倍,统御四州之地,现在乃是天下宗室中,最有但愿匡扶汉室之人,今后,这宗室江山,还很多多仰仗贤侄啊。”
刘奇恭敬地抬手一辑,“敢问陛下,是否移圣驾临幸秣陵别宫?”
“报……禀报主公,刘备于城外街道相迎。”
“卑贱暮年随主公于徐州见过此人,定是刘备无疑。”军士跪在空中答道。
他乘坐着马车,微微掀起前面的帘子,座前为他赶车的是淮南营副将潘璋,马侧火线,跟着数千精骑,车前也有几百精骑,为首一人,恰是太史慈。
刘协的体格较弱,或许是因为他幼时便驰驱劳累,惊吓过分所制,现在高低打量着刘奇,脸上尽是垂垂出现出红光。
“臣已为陛下筹办十辆马车,江东拓印书册在外,另有交州新奇生果、外洋生鲜、玉石珍玩。”
“自当在皇叔之下。”
“入城罢。”
“皇叔,把稳台阶。”
“汝且随吾驱车进城。”
“末将在。”潘璋早已跳上马车,现在闻声,当即按着腰间长剑上前一辑。
两人说话间,前面的两位主君已走过白玉桥。
刘奇瞳孔微微收缩,“可看清了,是刘备刘玄德?”
“喏。”
刘奇翻开帘子,一言不发地走上马车,行至车前,隔着十几步开外朝着劈面走来的刘备一辑,“皇叔现在该当在蔡阳,不知何时回返许昌。”
“贤侄不远千里从江东而至许昌,有失远迎,还请下车,与吾同入皇宫朝拜天子。”
“主公,城门开了。”
“今有弟刘奇,子居东南,为汉室昌隆而驰驱劳累,掌四州之地,从戎疆场,平扬州四郡,诛孙策、败袁术,北击逆贼曹操,南收交州士燮,此乃先帝平黄巾之乱以来,又一盖世奇功。”
“呼呼”,淮河、秦岭以北,已属北地,在这寒冬腊月,刘奇即便是内里裹着一件披风,亦不能在外骑马而行。
未几时,马车停在城外,刘奇从车内走下之际,张承已经率队冲进了城内。
“回禀陛下,臣少时为征讨扬州背叛,却有兵马交战,现在承蒙陛下圣恩,江南之地,很多贤能猛士来投,臣已不至疆场多时矣。”刘奇答得不卑不亢,声音也还算清澈,四周围观的朝臣们,也都几次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