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鲁面上青筋暴起,双拳在袖子里捏得死死的,脸上肥肉一阵转动,眼神阴沉不定,一时候倒是有些踌躇。
“喏。”一声令下,当即便有军士大步上前,拉着六人筹办朝后走去。
“一群妖孽。”张鲁心中嘀咕一句,正想开口留这厮一命,却见堂外早已无人,一名军士倒是仓促而来。
杨松带着杨柏等人俯身下跪,“吾等所作所为皆是为主公分忧,主公若不肯随宗室之吴王,莫非还要引狼入室,与那孙权为伍不成?”
“给吾杀。”他猛地抽出腰间长剑,一群军士一拥而上,程银勃然大怒,拔剑与其厮杀,不过砍翻几人便被杨柏一剑刺进腹内,他挥剑朝着杨柏砍去,几杆长枪却顺势刺中了他的胸膛,将他身材鞭策着轰然撞向身后的空中。
“杨柏,汝敢率军截杀长安贵使,汝欲反乎?”听到堂外厮杀,张鲁率众大步行至堂外,咬牙切齿地看向杨柏。
行至府门之前,他便看到了一队身披铁甲的军士将他拦下,为首一将,鲜明便是杨松之弟杨柏。
“吾荆襄马氏,家有五常,吾二弟仲常,任将军府少史。”
“吾四弟季常,天生白眉,已为吴王请入方山书院就学。”
杨柏收剑回鞘,朝着张鲁抬手一辑,“长安来使已命丧鬼域,主公当早有定夺才是,这程银快步离府,清楚心胸不轨,主公若愿与一方缔盟,又何必与这出言不逊的西凉莽夫为伍?不若开城归降吴王刘奇罢。”
“程将军莫要起火,且听杨松之辩,本日之事,吾定给将军一个交代。”张鲁赶紧起家陪笑着看向程银。他汉中之地,西面刘璋乃是死敌,北临长安,东临江东,稍有差池便会获咎几方权势,大祸临头。
“哈哈哈……”马顺被拖着持续朝外走,“吾本日虽死,却杀得弘咨,那弘咨乃是孙权姊婿,竟死于汝张鲁治下的驿馆,太守与孙权之盟已由此分裂,若持续一意孤行,汝杀吾以后,吾荆州大营七万雄师必将北上汉中。”
“喏。”杨任当即带着十几名军士大步出门,杨柏杨松等人跟着张鲁入堂,后者走到张鲁跟前,“主公啊,吾亦是为主公考虑,江东吴王愿上表天子,封主公为汉中侯,更愿将几位公子全都送入方山书院就学,本日事情,全因马伯常效仿班定远之举,主公倒不如成全其隽誉,今后亦好与其交友。”
很快,杨松便大步走入堂内,他看了一眼满脸憋红,心中仍有怨气的程银,朝着张鲁一辑,“杨松拜见主公。”
马安仁于荆州州试被登科,成为荆州治学以来第一名孝廉,而掌管荆州治学的现为何人?吴中会稽大族出身的荆州别驾虞翻,此人可好相与否?
张鲁怒不成遏,指着杨松,胸口一阵起伏,但好久,他也未曾开口。
他面色微变,莫非这些刀斧部动手过快,已经斩了不成?
“回禀主公,此人是吾故交马顺,倒是得主公之命,吾特地将其从荆州请来。”
张鲁面皮微微一抖,你不就是想奉告我荆襄老马家,我惹不起吗?
汉中太守府,仓促被惊醒的张鲁阴沉着脸落座到堂内,猛地一拍长案,凝睇着堂中六人。
张鲁面色阴晴不定,走到案边,将无数竹简翻开,回眸冷冷地瞪了一眼杨松,“汝但是又收了江东多少好处?”
“吾马伯常受吴王俸禄,添为将军府东曹掾,太守可想好,当真敢杀吾?”马顺被两名军士拖动着朝堂外走去,脸上却淡定自如。
“哼”,程银冷冷地瞪着杨松,“杨郡丞惧江东雄师,莫非就不怕我西凉铁骑乎?明日马超将军便会率军到达城外,尔等如果背信弃义,结果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