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没有冒昧地去扣问究竟有哪些人,杨颙也不必然会奉告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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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候以后,一名军士仓促闯进堂内,“报……禀报将军,严颜率军已至城外二十里。”
“鄙人先行告别。”
杨颙面上带笑,心中已听出李异言下之意。
“将军,吾军精装而行,并未照顾任何攻城东西,李异已封闭城门,依城扼守,吾军该如何行事?”
军士送走杨颙以后,李异面色一板,“传令下去,命民夫登城,封闭城门,筹办迎战。”
隔着十几里外的官道上,严颜策马行于军前,“加快行军速率,快。”
“将军,江东军以襄助益州名义,挺进巴郡之时,又逢赵韪起兵反叛,沿途关卡城池在江东三万雄师面前,几近没有任何抵挡,吾军如果持续北进,只怕这犍为亦要为其所夺……”
李异下认识地伸手拆开一看,双手在空中呆滞,面带苦笑地看向杨颙,“先生当真算无遗漏,若早些取出此手札,李异也不敢冲犯。”
李异面色微惊,“吴侯成心攻取益州八郡三国乎?”
严颜指了指他,“汝执掌吾军细作,殊不知此前吴侯刘奇命令,命四州各郡县的豪族士族捐粮授爵,得粮草数十万石之巨。”
“将军,江东图谋巴郡,只为免除五溪蛮忧患,此前江东军安定吴中山越亦实施此策,汝觉得,他们会当即北上?可吾益州之大,南部诸郡尚未调兵,只要擒杀赵韪,这江东三万雄师,并非大患。”
严颜看了一眼身侧的郡丞,“汝太太小觑江东军矣,那蒯越乃昔日荆州牧刘表帐下之左膀右臂,现在又得荆襄大将文聘和黄忠互助,这三万雄师,可谓虎狼之师,吾益州地广人稀,山林居多,南部数郡,多于防备山中南蛮诸部,便是永昌一郡……汝须知,如果南部诸郡兵马能等闲变更,戋戋赵韪又如何能率军长驱直入,杀至成都城下。”
李异心中一突,竟然另有内应,这益州诸郡莫非已被江东细作腐蚀得千疮百孔了吗?
“吾主与刘表脾气普通,此番荆州已亡,只怕吾益州也难保。”
“喏。”
严颜满脸涨红,“黄忠老儿,焉敢夺吾城池。”
“不瞒将军,除却巴郡都督蒯异度这一部兵马以外,南海、苍梧、合浦、郁林之兵,已兵进益州郡,除此以外,交州刺史士燮已率军自交趾出兵,进逼兴古,取建宁,攻益州郡。”
“报……”一骑快马行至近前,翻身上马后,朝他恭敬一拜,“禀报将军,资中已为李异率万人雄师驻守。”
立于他身侧的杨颙目光一向紧盯着那面“严”字将旗下的魁伟身影,“严将军几与吾江东军中黄汉升将军同岁,数今后,倘若黄将军至此,当可与其一战。”
严颜双眉微皱,“李异此人乃东州兵老将,能征善战,不成小觑,传令后队新卒,当场砍木改革攻城东西,筹办攻城。”
“子昭先生可容吾思忖一二?”他考虑再三,决定还是去信庞乐扣问一番,不能听一家之言。
严颜面色微变,“竟然来得这么快,昨夜探马还未发明这支雄师,李异这厮,莫非是本日到达。”
李异考虑再三,决定先旁敲侧击,他微微抬手一辑,“不知子昭先生承诺庞将军那边官职?”
李异微微点头,“吾在益州便听闻昔日荆州军中海军都督蔡瑁,南阳大将文聘,长沙名将黄忠,未曾想,数今后便可见得此中两人。”
“何况,此前徐州、淮北战事皆已告终,江东军无兵派往徐州、淮北,徐州曹操所部和袁谭有力南下,淮北司马懿新败,亦有力对于徐元直,现在江东军尽力攻打襄阳,派一部偏师打击吾巴郡,倒是为他日攻吾益州夺一前垒。”